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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些信竟然還是曝了光,且還落到了施延昌手裡,當初她可真不該對大哥聽之任之,更不該後來也跟著他一起胡鬧,就該小心駛得萬年船,把那些信都毀了,也讓他毀了,不就不會有今日的禍事了?
然而如今就算說得再多,就算悔青了腸子,也已經遲了!
問題這些信的確都是她和大哥的筆跡,且只看信紙和筆跡的新舊程度,便能確定這些信的跨度經年累月,根本不可能往人為造假陷害上推,誰會平白無故花這麼多年的時間來佈局,就為了陷害她呢?
別說她了,連大哥也沒重要到那個地步,甚至連這樣強大的對手大哥都沒有,常寧伯府在京城早已連被人當對手都懶得了!
何況信上的內容根本不是編得出來的,是都真實發生過、真實存在的,只要略一細查,便什麼都一清二楚了,又豈是她咬死了不承認,就抵賴得了的?
這下可該怎麼辦……
施延昌見張氏沒被打的那半張臉白一陣青一陣的,再不復方才的鎮定自若,理直氣壯,心裡那口氣終於稍稍順暢了幾分,冷笑道:“賤人,這下你總抵賴不了了吧?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平日在老子面前,裝得一副貞潔烈女樣兒,誰知道在自己的親哥姦夫面前卻是那般的淫蕩齷齪,怎麼著,是你的親大哥更能滿足你,還是與自己親大哥偷情的快感勝過一切?真是妓院最下賤的妓女都沒你下賤淫蕩!”
張氏任他辱罵,就當沒聽見一般,心裡已是方寸大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惟餘滿心的悔恨,要是當初她和大哥沒有……可這世上哪來的後悔藥?
當年張氏剛守寡回到常寧伯府後,其實並沒急著再嫁的,打算好歹等陳嬿長大些後再看,若陳嬿能有出息,得嫁高門,她甚至不再嫁了,也不是不可以,橫豎嫂子厚道,她手裡也有產有錢,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
虞夫人那時候也的確待張氏和陳嬿不差,但凡自己和張雲蓉有的東西,都不會少了她們母女一份,還時不時的敲打下人,不許下人對姑太太和表小姐有半點不敬不恭。
反倒是常寧伯當大哥的,對庶妹和外甥女兒還沒有妻子上心。
是有一次常寧伯太夫人病了,張氏夜間侍疾,常寧伯忽然去看望母親,瞧見了猝不及避,衣裳有些凌亂,因而露出了一大截脖子和一小片胸脯的張氏,發現自己這個庶妹姿色雖平平,一身皮肉倒是難得的白難得的瑩潤,竟比二八少女都不差什麼。
自那之後,常寧伯才對張氏母女好起來的。
卻是一直找不到比張氏一身皮肉更讓他動心的女人,得不到的又總是最好的,以致心裡那見不得人的慾望越來越強烈,終於在不久後的某一日,戰勝了理智與人倫綱常。
張氏至今都還記得那一日是自己嫡母的壽辰,雖不是整生,府裡內外也擺了二三十桌酒,搭了一臺戲,很是熱鬧。
她奉承應酬了嫡母和眾家夫人一回,又陪著喝了幾杯酒後,不勝酒力,且到底是寡居的身份,那時候陳嬿也還沒出孝,她不好在酒席上多待,以免衝撞了,便帶著女兒,先回了母女兩個的居處。
誰知道稍後便有常寧伯太夫人屋裡的一個丫頭來請她,說太夫人讓姑太太去前邊兒幫著找一樣東西。
張氏不疑有他,安頓好女兒後,便去了前面嫡母的屋子,她就住在常寧伯太夫人院子的後罩房,去前面自然方便,也不用帶丫頭婆子什麼的。
不想她剛進了嫡母的屋子,門便從外面被人關上了,她意識到不對正要叫人,嘴又被人從後面捂住了,隨即一張滿是酒氣的嘴便落到了她的後頸和耳朵上,那人嘴裡還叫著:“好妹妹,真是想死哥哥了……”
混亂 人命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