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班主任陶老師隱晦地翻了個白眼。
按照慣例,中考狀元都會選擇一中。
但王老師仗著和這屆中考狀元有親戚關係,卯足了勁把人遊說過來,甚至還趁機替自己謀足了利。
無恥。
陶老師雖心內腹誹,但表面上沒有露出分毫,先是笑吟吟地附和了幾句,然後又提了班上好幾個尖子生的名字,「誰說不期待呢?」
一班二班都是精英班,整體實力不相上下,班主任私底下較著勁兒,誰也不服誰。
許斐聽了,牙酸的不行。
但誰叫他帶的普通班,既沒有出眾的尖子生撐門面、又沒有亮眼的平均分堵其他人的嘴。
這時候除了閉嘴,還是閉嘴。
只不過沒想到,這股火居然能燒到他身上來。
不管王老師說什麼,陶老師總能接過話並不動聲色刺幾句,最後,他有些煩了,隨意扯了個話題,「小許啊,聽說你班上新來的轉學生是因為作弊才被退學的?這樣的學生你也敢收?不是我說,該拒絕的時候就要拒絕,不然壞了一整個班的風氣,就後悔莫及了。」
聽到這話,許斐的眉頭情不自禁蹙了起來。
人都是感性動物,他同樣也不例外。
短短几天時間,他從各科目任課老師那裡瞭解到,楚若渝不僅上課認真,還積極主動完成課內外作業,所以對她的觀感非常好。
一個認真上進的學生是不應該被受到歧視的。
許斐知道,這時候插科打諢跳過這個話題,是最好的,可他心裡憋了一股邪火,燒的整個人難受極了。
「王老師。」
許斐的聲音罕見的嚴肅,「為人師表就不應該聽信虛假的傳言而定義一個人,道聽途說害死人的道理,你不懂嗎?」
被指名道姓的王老師先是錯愕,然後臉色迅速變得鐵青。
剛剛那番話,的確是他失了分寸,沒人計較的話,當一樂子聽聽就過去了,可一旦計較起來,他理虧。
許斐抿了抿唇,大腦被刺激的隱隱有些發脹,「還有,以她的學習成績。」
雖然楚若渝和他說過要參加數理化競賽,但他也不好拿這個出去亂宣揚,別最後出了變數不好收場,「說作弊那是侮辱了她。」
王老師聽到這麼張狂的口氣,他冷笑連連,「以她的學習成績?」到底理智尚存,不好說出太過分的話,他平復了一下翻湧的怒氣,「正好月考了,我倒要看看她能考出什麼名堂。」
陶老師見兩方劍拔弩張的,連忙上前打圓場,「好了好了,隨口閒聊幾句也值得大動肝火啊。」
這小許啊,到底還是太年輕,職場上對學生太過於熱忱,是沒什麼回報的。
雖然王老師和許斐默契地沒有繼續爭論下去,但他們倆的對話,像風一樣地被傳開。
無論是一班的學生、還是十六班的學生,都卯足了精神備考,前者想贏得漂亮,後者不想輸得太難看。
在這樣難以言說的古怪氛圍下,月考終於結束了。
月考結束後,是為期兩天的週末。
想著兩個班的暗自較勁,其中又涉及到了楚若渝,林雯本擔心楚若渝會胡思亂想,乾脆想請她喝奶茶,但怎麼也沒找著人,最後只能作罷。
她興致缺缺地回到家。
興許是被楚若渝影響了,她沒了玩的興致,倒是計劃著刷幾套數學模擬題。
剛開啟門,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林媽媽連忙起身,她掩去眼角的疲倦,笑意溫和地詢問近況,「回來了?市中的學習環境還適應嗎?」
見到媽媽,林雯有些喜出望外,「媽你怎麼回來啦?這次能待多久?」
作為標準的女強人,宋淑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