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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店門外把他拉住:“你怎麼這樣啊?這樣很沒禮貌,你知道嗎?”
林聰卻用一種她不大看得懂的目光,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陳甜甜被他看得發毛:“聰聰,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林聰哂了一下,表情有點悲哀:“你變了,甜甜,有時候變得我都有點不認識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你說什麼啊?”陳甜甜要去拉他,結果,卻被他避開了。
她一下子就惱了,怒道:“林聰,你什麼意思?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死要面子?你就是太悶了,連最簡單的交際都不會,才會處處被人排擠,連在學校裡都被人欺負!還有,你說你不學了,不畫畫了,那你能去幹嗎?去送外賣嗎?能賺幾個錢?”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林聰難得這麼大聲,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陳甜甜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臉色陣青陣白,有些羞惱地別開。
林聰在心裡嘆息:“你總是要我做得更加優秀,要我去跟學校裡那些有錢的同學來往,我覺得很累,我壓根就不喜歡那樣去做,尤其是言不由衷去說一些討好別人的話。就像剛剛那對情侶,你看看他們的衣著,看看他們的車,跟我們壓根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你為什麼要我去跟他們喝咖啡?”
陳甜甜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可又不想就這麼被噎住,嘴硬道:“是那個小姐姐說要請我們喝咖啡的,又不是我舔著臉要過去的。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對我們這麼好,我們也不能那麼沒禮貌吧。”
林聰卻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有沒有想過,他們這樣的人,跟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林聰家境貧寒,又是父母撿回來的,對這方面的事情很敏感。
他總感覺,對方是帶著什麼目的的。
陳甜甜就沒想那麼遠,她只被欣喜和興奮衝昏了頭腦。
她太渴望財富了。
……
“怎麼了?失魂落魄的?”回去的路上,傅時卿問她。
南夏搖搖頭,又嘆了口氣:“也沒什麼。”
“有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你知道,我最受不了這樣的。”
南夏翻他一眼:“女人就是這樣,受不了的,以後可有的受了。”
傅時卿苦笑,不跟她計較,轉而又問起那對情侶:“人家像不是很喜歡你,幹嘛還上趕著?難不成,看上人小鮮肉了?”
“你正經點好不好?我只是覺得,只是覺得……”其實,她也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存著那麼點兒希冀,“他要是是我弟弟就好了。”
“你弟弟?”傅時卿訝然,“你是說,你那個失散多年的弟弟?”
“嗯。”南夏點頭,“小時候失散的。也不知道,這些年去哪兒了?”
她看著就是隨口一提。
可那日後,傅時卿就把這事兒放到了心上。
……
晚上回去後,正好陳雪萍幾人都在,合計一下,決定做月餅。
傅時卿說:“是我跟小夏提議的,就讓我們自己來。”
彼時,凌仲華正在喝水,聽了這話,差點噴出來。他拍著胸口咳嗽得厲害。
陳雪萍瞪了他一眼:“喝個水你都能嗆住?”
凌仲華很沒人權地閉上了嘴巴。
被傅時卿狠狠收拾了一頓後,他為人倒是低調了很多,基本不怎麼在海城的上流圈活躍了。
商業上這些事情,除了幾個商鋪的收租,也很少露臉了。
以至於外面都在傳,凌家要完蛋了。
凌仲華已經涼涼了。
想起這些,凌仲華就氣,心道,要是讓這幫王八羔子知道自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