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攀比,無處不在。
家世是沒法比了,就比兒子。
待武安侯府隨先帝遷都入京,兩人不能當面比了,書信往來上還會提。
溫子諒從小功課出眾,桂老夫人腰桿筆直,比兒子,她不可能輸!
武安侯夫人自知比不過,後來書信也就少了。
桂老夫人沒有乘勝追擊,而武安侯夫人在溫子諒高中之後倒是來過信賀喜,一如她在溫子諒出事之後,亦寫信安慰老友。
這也僅僅只是書信而已。
自打他們搬入京城,這些從前往來多的人家,桂老夫人依著禮數,還是遞了帖子送了些禮的,但回應都是淡淡的。
直到今兒,武安侯府主動來信,邀請桂老夫人帶孫輩登門。
這看的是什麼?
自然是昨天溫子甫被召進了御書房,而皇上又給溫家姑娘們賞賜。
覆蓋在定安侯府上頭的烏雲散得多了,一個個的,就迫不及待往裡頭看了。
至於是示好、還是為了打探各種訊息,那得去了才知道。
溫宴又問:“您說老傢伙們,還有誰呀?”
“不知道,”桂老夫人說,“都是三十幾年沒見過的人,敘舊也不知道敘什麼。”
溫宴想了想,道:“興許是離開臨安幾十年,張口都是一嘴的京城話,幾乎聽不到鄉音,您給她們說一說,也讓她們懷念懷念。”
桂老夫人彷彿是很喜歡溫宴的這一個說法,撫掌大笑。
只三日工夫,新衣裳是來不及做了的,好在,從臨安帶來的春裝也能夠應付。
曹氏花錢就花在刀尖上,出門的衣服從不馬虎。
三天後,桂老夫人帶著溫辭、溫慧和溫婧去了武安侯府。
溫宴沒有去,她初潮來了,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第226章 不爭氣
溫宴歪在榻子上,眼皮子直打架。
因著月事來得突然,她昨兒半夜就被腹痛給折騰醒了,沒一會兒,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收拾妥當了,天已然矇矇亮,便沒有睡好。
前世,大抵是身體原因,溫宴的初潮來得很晚。
當時把黃嬤嬤愁得不行,姑娘家的身體就是這樣,歲數到了,該來的不來,豈能不愁?
等後來突然來了,黃嬤嬤喜得直唸佛號。
因此,溫宴壓根沒有想到,這輩子,初潮提前來了,還來得毫無徵兆。
想來想去,應當是季太醫開的方子起了成效。
黃嬤嬤給溫宴備了手爐,不燙,溫溫的,很是舒適。
雖然溫宴更想抱黑檀兒。
可惜,黑檀兒鼻子尖,不喜歡溫宴身上的這股子味道,昨兒半夜就躲了。
溫宴睡了會兒,就聽見院子裡有低低的說話聲,好似是曹氏與黃嬤嬤。
歲娘就守在邊上,見溫宴睜眼,一面知會黃嬤嬤,一面問道:“姑娘要不要吃點東西?”
溫宴一早上都睡過去了,自是沒有用早飯,應了聲“好”。
歲娘去準備了,曹氏笑盈盈與黃嬤嬤一塊進來,搬了把繡墩在榻子旁坐了。
溫宴喚了聲“叔母”,她看得出來,曹氏雖說是笑著,但神色之間還是透了幾分尷尬。
當然,曹氏已經極力掩飾了,可惜功力不到家。
“宴姐兒,”曹氏握了握溫宴的手,不算暖,但起碼不是涼的,她略微放心了些,問,“這會兒舒坦些沒有?”
溫宴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沒力氣。”
“正常,”曹氏清了清嗓子,“咱們女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你這個歲數來,也不算太早。叔母跟你說啊……”
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