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溫辭特特提出來,恐怕,這種怪異,與尋常的緊張不同。
第392章 幫個忙
霍以暄重新坐了下來。
沒有催促,只等著溫辭開口。
溫辭垂著眼簾,沒有說話,反倒是先給霍以暄添了茶。
“不是我拿喬,”溫辭解釋了一句,“實在是,有些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畢竟,感覺這種事情,很懸乎。
溫辭自認不是什麼敏銳之人,周圍旁人的情緒,他不能第一時間就領悟全部。
說得通俗些,他沒有那麼會看人臉色。
這是弱點,溫辭自幼就曉得。
家裡人也清楚,無奈這事兒靠點撥無用,只能自己悟。
桂老夫人和溫子甫便教他,遇事多想、多思量,莫要心急著下決斷。
溫辭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一如前回皖陽郡主之事,他就謹記著這些,不下決斷,慢慢想。
一覺睡醒,在一盆洗臉水裡找到了答案。
這一回,去杜老先生那兒拜年,溫辭隱隱察覺到了同窗之間的怪異,可直到現在,他都很難解釋清楚,那種怪異到底因何而起。
“禮數都很齊備,”溫辭斟酌著道,“沒有冷言冷語,也沒有陰陽怪氣,尋常說話,許是我多心了,他們似是有些排斥我……按說,我不下場比試,與他們並無衝突,大考在前,他們把心思放在我這裡,並無必要……”
霍以暄聽明白了。
溫辭這個開口的人,都沒有多少信心和把握,因而十分遲疑。
說到最後,溫辭幾乎是苦笑著嘆息了一聲:“我周遭的事情,不該說來叨擾大公子。”
霍以暄把茶喝了。
他相信一個人的直覺。
無論是敏銳還是遲鈍,一瞬間的感覺,這事兒很難說。
善意大抵不明顯,但惡意? 卻是無處掩藏的。
霍以暄道:“既有感悟,不妨多留心。”
溫辭道了聲謝,送霍以暄出門。
霍以暄上了轎子。
入了大豐街? 他挑起簾子? 交代小廝道:“就到這兒? 我先去以驍那兒。”
住一條街就是這點方便。
想串門,立刻就能串。
霍以暄進去的時候,霍以驍正和溫宴下棋。
縱橫黑白? 溫宴從不是霍以驍的對手? 哪怕她從前就研究過霍以驍的棋路,但受制於實力,贏不了。
霍以驍下棋慢條斯理? 看著是穩當人? 實則棋風兇悍。
溫宴支著腮幫子認真思考? 想著想著? 自個兒先笑了。
怕是不行? 最多再幾手? 她就得中盤認負。
霍以驍自然也看出來了。
手指尖捻著的棋子頓了頓。
從頭開始多沒意思,要不然,他後幾手給小狐狸放個水?
讓她起死回生,還能繼續下一會兒。
尤其是,發現還有生路的時候? 小狐狸會振奮起來? 很有意思。
啪——
一隻黑乎乎的貓爪子拍在了棋盤上。
左右雙方皆是一愣。
黑檀兒光拍還嫌不夠? 又撫了兩下? 棋盤上的棋子全亂套了。
這下子,無論是認輸的,還是放水的? 都沒機會了。
當然,恢復原樣也不是不行,回憶剛剛進行的棋局,對兩人都不是難事。
可前頭來稟,說霍以暄來了,霍以驍也就不提這局了。
霍以驍離開,溫宴把棋子收回棋簍裡,對著黑檀兒一陣大笑。
這貓兒,記仇是真記仇。
除夕夜的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