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什麼,你也用什麼,你的茶葉都是我備的,當然不會有那些問題,”溫宴想了想,道,“至於漱玉宮的茶葉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知道,也許,與長公主有關。”
霍以驍挑了挑眉:“為什麼這麼說?”
“長公主身邊,用藥的能人不少,齊美人是一個,”溫宴道,“若不是黑檀兒盯著她,她能偽造二殿下醉酒身亡。”
同樣的,前世,霍以暄也是死在了偽裝之下。
明明是中毒,卻像酒後風寒。
雖然,想對霍以暄動手的不是永壽長公主,對霍以驍的茶葉動手腳也不一定是她的意思,但這個主子那個主子的,一群人互相算計,誰知道是哪個藉機想出來的陰損主意。
溫宴問:“驍爺近來歇得好些了嗎?”
霍以驍道:“過得去。”
畢竟,近些時日的夜裡太熱鬧了。
又要打架,又要抓貓。
“說到齊美人,”霍以驍頓了頓,道,“我下午得的訊息,吳公公審她,她先咬了三殿下,後來又咬了誠王,我猜,皇上可能會盯上誠王。”
第199章 鬼的禮尚往來!
溫宴抿住了唇。
誠王在先帝的皇子之中,行十七。
先帝子嗣多,可惜養不住,好幾位皇子、公主,都是不及成年就夭折了。
好不容易成年了,又先後因為病痛,而走了好幾位。
沈氏嫡出的兩個兒子,就是成年後病故的。
誠王序齒雖後,但他平平安安地長大了。
在立儲之爭最兇的那些年,他不大不小,摻和不上,反倒是在血腥爭鬥裡片葉不沾身。
皇上登基之後,沒有為難這個弟弟,讓他做了個閒散王爺。
“他沒有多少野心,”溫宴道,“皇上查他,可能什麼也查不出來。”
霍以驍搖頭,道:“他也許沒有野心,但他和三殿下有些往來。”
作為朱桓的伴讀,哪怕這幾年朱桓對他心生隔閡,沒有那麼信任,但霍以驍還是知道朱桓一些事情的。
朱桓與誠王這對叔侄,關係挺不錯。
他們興趣相投。
朱桓是個很刻苦的人,從小到大,唐昭儀對他的學業抓得很緊。
習淵殿授業,幾位殿下之中,其實朱桓的功課最是突出,只是他慣常藏拙,不願成為靶子,經常把頭籌讓給朱茂,自己當個第二。
但朱桓最感興趣的不是這些,他喜歡丹青和碑銘。
誠王在這兩業上頗有造詣。
皇上讓他閒散,他就不在朝堂上做文章,他收攏天下畫作、拓印碑銘書法,以作研究收藏。
朱桓得空時會去誠王府與誠王探討。
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技藝,霍以驍也陪同朱桓去過幾次,知道這些。
若沒有其他事端,皇上對此也不會說什麼,鑽研畫藝與書道,這是修身養性,又有何不可?
可偏偏,齊美人又是咬朱桓,又是咬誠王,給皇上心裡埋了線……
皇上一旦疑心誠王,恐會生出其他想法。
溫宴聽霍以驍一說,就明白了這其中彎彎繞繞。
“那齊美人,也是厲害了,到了這個時候,還能為她主子效命,亂咬他人,”溫宴來回想了想,道,“除了想讓皇上起疑,她還想斷了馮婕妤的後路。”
前世,朱晟之死,馮婕妤一直疑心朱桓,使得恩榮伯府倒向了朱鈺。
直到溫宴借題發揮,把一切都甩到了永壽長公主身上。
也就是說,長公主需要馮家扶住朱鈺。
這一點,今生應該也是一樣的。
不同的是,朱晟活下來了,可他再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