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成瑞公主有些混亂,她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道:“閔玥斷不可能做那種事。”
“我也相信不是她,”溫宴道,“貓食的事情,與公主、與閔玥都無關,那廚房裡給出的說法,又為什麼不能信呢?若不然,公主替我們分析分析,到底什麼是真相。”
成瑞公主一下子被逼到了死衚衕裡。
這個問題,根本無法作答。
除非,她再拖人下水。
可無憑無據的,她也做不到。
成安公主見她無措,笑了笑:“真不是什麼空手套白狼要算計你和閔玥,我沒那麼無聊。倒是你,急匆匆過來,白走一趟,哪怕你與我不睦,擔心我借題發揮,你也等我發了再見招拆招唄。”
成安是故意那麼說的,她越是大方,成瑞的心裡就越冷。
這比胡攪蠻纏更管用。
果然,成瑞公主死死咬住了後槽牙。
溫宴仔細想了想。
小宮女的說法,溫宴自然是不信的。
她和成安一開始做的就是“嚇唬人”的準備。
有人心虛,露了馬腳,若被嚇得回不過神,把來龍去脈都交代了,那是意外之喜。
更多的可能是,哪怕抓到了棋子,也是一枚棄子。
畢竟,她們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
鬧一鬧,除了不想吃啞巴虧之外,也是覺得這買賣即便不賺,反正也不賠。
黃嬤嬤親自去辦的,她沒有再挖出新東西來,那就只能是這麼一個結果了。
成瑞公主的到來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溫宴勸成瑞道:“公主,我們差不多要出發了,您還是先回吧。”
成瑞公主一摔袖子,轉身離開。
她的腳步飛快,眉頭緊鎖,不住地想,既然不是成安賊喊抓賊,那到底是誰在背後伸手?
成瑞才不想管那人和成安的交鋒,她只是不滿自己在其中失了臉面。
失了,她來回這一趟,叫人知道她興師問罪卻鎩羽而歸,怕是要笑死了。
閔玥聽說成瑞回來,奇道:“這麼快?”
成瑞剛走到落地罩外,聽見這句,頓住了腳步。
來行宮的路上,閔玥怎麼說的來著?
皖陽肯定要找溫宴她們麻煩,就讓皖陽去打先鋒。
結果呢,皖陽是看熱鬧的,打先鋒的成了她自己。
成瑞越想越氣!
昨晚上,皖陽想看熱鬧,衝在了最前頭,今兒這事兒,指不定也是她為了看熱鬧弄出來的!
對!
八成是她!
午前堆在空中的低沉雲層散開了,雖沒有出太陽,但也不至於下雨。
要回京的眾人都已經準備好,馬車依次離開行宮。
皖陽郡主斜靠在引枕上,一臉遺憾。
怎麼就不下雨了呢?
那兩隻貓也真是命大,若是它們吃出了什麼問題,便是不下雨,成安也不會走。
可惜,貓沒事、雨沒下。
虧得還有傻乎乎的成瑞解了個悶,不然真是太沒意思了。
算了,來日方長。
儀仗回到京城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見三姐妹回來,曹氏面露驚訝:“先前說著是要去四五天,怎的今兒就回來了?出了什麼狀況?”
到了桂老夫人跟前,溫宴說了經過:“是出了事,但我們幾個不要緊。”
桂老夫人頷首。
貴人們的交鋒,本就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明白的。
溫家再入京城,她想成了溫宴與霍以驍的婚事,那自然也會有很多風險。
光佔便宜、沒有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