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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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是流著部分與隆慶帝一樣的血液不假,但宇文皓宇文瀾之流,身上也同樣流著一部分與隆慶帝一樣的血,——那蕭琅某種程度上說,在隆慶帝心裡,與宇文皓宇文瀾自也沒有分別,都是想要謀奪他皇位的人。

自古天家無父子,說的便是一旦當了皇帝,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容不下了,何況還只是侄子外甥?!

且因福寧長公主的妄自尊大,從來都只拿隆慶帝當弟弟,而不當皇帝,在隆慶帝面前一貫都口無遮攔,隆慶帝又豈能不見微知著,多少猜到幾分太后的心思?

自然太后無論再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在為蕭琅鋪路了。

所以太后不真向隆慶帝提出要復設西廠便罷,一旦提出,絕對會被隆慶帝以“後宮不得干政”的祖制給毫不客氣的駁回去,母子鬧得不歡而散。

施清如聽韓徵細細解釋了一番,心下卻仍不能放鬆,皺眉道:“話雖如此,督主還是要未雨綢繆,以防萬一才是。皇上就算也防著太后,太后說的次數多了,再著意粉飾一番,焉知皇上不會多少聽進去幾分?”

“再者,皇上既連自己的親孃都防著了,自然對督主也、也不會一直是全然的信任,總會有看法漸漸改變那一日,尤其明裡暗裡忌恨督主的人那麼多,不然不會給督主暗地裡起了那麼多誅心的諢號,什麼‘九千歲’、‘立皇帝’的,哪一個皇上知道了,能高興的?有機會在皇上面前進督主讒言的人亦是防不勝防,總不能真等事到臨頭了,督主再來著急吧?就怕已經遲了。”

前世隆慶帝對督主的信任,不就很快便變了味兒、打了折扣,最終催生出了西廠復設和汪執這個西廠廠公來嗎?

她若沒有“未卜先知”便罷了,也只能任由事態發展,再看著督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吉凶難測。

但她既然知道,便不能裝糊塗,讓督主加倍的勞心勞力了,她能為他哪怕只分擔一丁點兒,都是好的。

韓徵仍是笑,這回笑意便抵達眼底了,“清如,你是擔憂我有朝一日‘功高震主’,會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嗎?你這擔憂倒也不無可能,如今私下裡已不少人議論‘滿朝文武只知韓廠公,而不知皇上’了,那些人自謂只是私下裡議論,我定然不會知道,卻忘了東廠是幹什麼的,不過是我懶得與他們計較而已……”

話音未落,施清如已急道:“督主既然什麼都知道,還笑得出來?”

韓徵笑著反問她:“我怎麼就笑不出來了,那我該哭麼?”

被關心被在乎的感覺這麼好,他實在哭不出來啊!

見施清如是真的著急,這才正色道:“清如,你別擔心,我心裡都有數。 冊封

翌日,施清如在以往需要進宮當值一樣的時辰起了身,洗漱完換好官服,又跟常太醫一道用了早膳後,師徒兩個便坐車進了宮去,一路到了太醫院。

就像常太醫說的,太醫院上下都已知道施清如封縣主之事了,又羨又妒之餘,都在猜測她只怕以後不會再待太醫院,也不會誰傳她問診都去了,以後能勞動她問診的,只怕也就最頂尖兒上的那麼有數的幾個人了。

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麼快便回了太醫院,還如常一身官服,一眼看去,舉止神情也仍跟以前毫無差別,仍是那般的沉穩從容,謙虛有禮,就像才封了縣主的人不是她,而是一個她不認識的旁人一般。

不怪才進太醫院不到一年,便已順利完成了三級跳,先從藥童成了醫官,再從醫官成了太醫,如今更好,竟直接一躍成為了縣主。

那可是郡王的嫡長女才能封的縣主,她卻這般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單這份心機手腕兒,他們這些一心只知道埋頭治病救人,不會鑽營不會逢迎的人就差得遠了。

怎能怪得人家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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