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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憩了半個時辰後,施清如覺得渾身的疲憊都散了大半,忙收拾一番,趕去了前面。
所幸太后還沒起來,她與稍後過來的福寧長公主和丹陽郡主一道等了一會兒,太后便也起來了,梳洗更衣後,大家一起去了前面的大雄寶殿上香。
大雄寶殿的菩薩果然寶相莊嚴,手持淨瓶,慈眉善目的坐在蓮花寶座上,俯瞰眾生,悲天憫人。
施清如跟在最後,與太后一道虔誠的給菩薩上完了香,只當上香能就此結束了。
不想太后卻是讓她和丹陽郡主都先去外面玩兒,“……難得出來一趟,你們小姑娘家家的一起到處逛逛去吧,哀家瞧著,後邊兒好些參天的古樹呢,勢必值得一看,聽說再遠一點還有碑林,你們也可以瞧瞧去,整好兒山上不熱。只一點,別跑遠了,記得帶齊了服侍的人。”
隨後還把其他服侍的人也都打發了,只留了福寧長公主與段嬤嬤在殿內陪伴服侍自己,也不知道是要與菩薩說什麼話兒,不能讓 又來一個
施清如說完,不待蕭琅說話,又道:“所以下官希望,這是蕭大人最後一次說這樣的話,也是最後一次單獨與下官說話,您文韜武略,天縱英才,不至不知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您還是武將,當更比尋常人行事果決與殺伐決斷才是。也請您不要再讓郡主幫忙做這做那的了,次數多了,她又見下官一直對您不假辭色,豈有不遷怒於下官的?下官雖已不奢望能與郡主做真正的朋友,卻也不希望郡主厭惡下官,且一旦傳揚開來,也於郡主的清譽有損,蕭大哥長兄如父,難道就願意因為自己,讓自己的妹妹清譽受損不成?”
“下官該說的都說完了,就先告辭了,請蕭大人代為轉告郡主一聲,下官有事已先回去了吧,告辭。”
話音落下的同時,人也已果斷轉身,毫不拖泥帶水的大步去了。
剩下蕭琅看著她的背影,第一反應便是追上去,卻終究只在踏出了一步後,便停住了,無聲苦笑起來。
若是他沒有看錯,施太醫說到最後時,眼裡已有厭惡之色了吧?
可見是真受不了他的死纏爛打了,如果做得到,他又何嘗願意這樣自輕自賤?可他不是做不到,放棄不了,割捨不下嗎,他能怎麼辦!
丹陽郡主在一旁雖看似在看花兒,實則卻一直餘光注意著這邊的動靜,沒想到施清如竟片刻之間,已先離開了,忙跑了過來,“大哥,清如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你話兒說完了……”
話沒說完,見自家大哥滿臉的悵然與沮喪,不用問也猜得到結果了,不,應該說是早就已有結果的事,自家大哥偏還要自取其辱,到底是為的什麼?!
丹陽郡主氣得直跺腳,正要再說。
蕭琅已先低聲問她:“瓏兒,宇文皓變著法兒的纏著你時,你是不是覺得很煩,很厭惡,簡直恨不能這輩子都不用再見他,或是恨不能把自己變得他最討厭的樣子你都有?”
丹陽郡主下意識答道:“是啊,我真是煩死他了,跟個花孔雀似的,當自己多瀟灑多倜儻多淵博,我遲早會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一般,也不想想,他哪有什麼魅力可言……”
話說到一半,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家大哥為什麼這樣問自己了,忙急急改了口:“可宇文皓怎麼能跟大哥你比,他長得沒你好,文治武功沒你好,人品更連你的一半兒都及不上,他連給你提鞋都不配,怎麼能跟你比?而且他對我還不是真心,壓根兒不是衝的我這個人,而是別有居心,這樣的人叫我怎能不煩不厭惡?大哥你千萬別妄自菲薄,是清如她不識貨,眼睛有問題而已,以後咱們定能找到一個比她更好十倍的!”
蕭琅苦笑了一聲,“宇文皓哪有你說的這麼不堪?人好歹也是親王世子,長得一表人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