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指了指桌子上的吃食,交代完,也不等黑土說話,從他身邊走過去,突然面含微笑的後退了幾步站在黑土的面前側臉說道:“小徒弟,下次別跟師傅玩心眼,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再犯錯看我怎麼罰你!”
抬起手背在黑土的胸前拍了拍,這才瞥了一眼他:“小樣的!”
走到門邊,捂著嘴笑的花影朝著小姐豎起了大拇指,又朝一臉鐵青的黑土,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一副幸災樂禍的架勢。
羽田狠狠的在她腦門一個暴慄,“誒呦”,花影誇張的喊道,作勢捂著腦門撅著嘴說道:“疼啊,為什麼彈我腦門小姐!”
羽田瞪了她一眼,又回頭看看黑土說道:“裝什麼裝,我什麼手勁兒,自己個兒還能不知道?你雖沒拜師,但也是我教出來的,你跟黑土一樣好生給我記得,懂了裝不懂,不懂裝懂都要挨罰!”
羽田懶得搭理他們拂袖而去。
看著她的背影,一股寂寞和被拋棄的感覺像是衝氣一樣,撐滿了黑土的胸腔,他這是怎麼了?就是見不得她的背影呢!
他謊稱不記得了,無非是想多讓她多教教他,她跟賀楚江在馬車上那麼久,同騎一匹馬......他也只是想和她多在一處而已。
黑土慢慢拿起針頭,這東西真是神奇,那麼小那麼精細,插進人的血管裡帶著藥就能治病,像她,看著嬌小溫和,卻是犀利的像個小刺蝟,誰讓她不高興,就扎誰,真是可愛呀!
黑土的嘴角微微上揚,只是被厚厚的鬍子掩蓋著,仿似是面無表情。
賀楚江到了六弟的帳篷的時候,正巧周清在給他摸脈,賀楚元已經醒來。
周清連忙起身給將軍作揖行禮,賀楚江揚了揚手說道:“你仔細看著,不用禮數了!”
周清欣喜的說道:“將軍殊不知,小姐的藥是真好啊,剛才屬下給六爺摸脈,脈已經有了起色,而且六爺的腹瀉完全控制住了。”
賀楚元也笑:“想不到,這丫頭如此的厲害,臣弟以為這回必死無疑了,兩個院判忙了一晚上都沒治好我,我差點把腸子拉出來。”
賀楚江慢慢的坐到他的床尾拍了拍他被子說道:“你才知道她厲害?你是沒看到啊,她只是看了我幾眼就發現我得了傷寒了,這丫頭!”
賀楚元緩緩的從床上支著身體坐了起來,周清忙把枕頭立高放在他的後背支撐著,嘴裡說著:“也不知道花小姐用的什麼藥,也沒看怎麼費勁您這就都能起來了,我說點大逆不道的話您別介意,昨天啊,您只有出氣都沒進氣了呢!”
賀楚元微微點頭,想起那個丫頭心裡都暖暖的,她救了他一命啊!
看著面前的四哥不禁納悶:“四哥,你怎麼沒在病帳那邊陪著羽兒?”
賀楚江悻悻的說道:“我來看看你不行嗎?”
賀楚元太瞭解四哥了,四哥不是個沒事兒乾的人,按理說知道他沒危險了,應該起身就走了,如今卻是坐在這裡不說話,定有什麼心事。
若說能影響四哥心事兒的,目前可能只有羽田。
賀楚元想了想了,對周清說道:“我記得,羽兒說不讓我吃軍營裡東西,你去問問,如今我餓了能吃點什麼,她那邊要是有吃的,就給我送點過來,就說四哥也在我這裡,多拿一些。”
周清知這是兄弟二人有些話要談,六王爺有意支走他。這正合周清之意,他早就想去病帳,花羽田治好了將軍,現在又治好到了六王爺。
將軍染病他沒在身邊,不瞭解具體的情況,但是六王爺的病情他是看在眼裡,他從開始的腹瀉到高燒不退到便血,再到後來的有進氣沒出氣,他和張志使出了渾身的解數都沒控制住病情。
這可是皇子,是將軍的親弟弟,要是死在他們手裡,那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