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那雙大眼睛好像冒著金光似的看著他,突然抬手懟了他肩膀一拳,笑呵呵道:“你什麼時候成老媽子了,平時看你沒那麼多話呀,哦,你現在是超常發揮還是正常發揮?”
“我還沒開始發揮呢!”
兩人對一眼均“哈哈”大笑,黑土身量很高,羽田此時抬頭看他有種被俯視的感覺,而且黑土好像比原來開朗了很多。
黑土不太理解小師傅語言的邏輯,但是大致能明白此話是什麼意思,想了想補充道:“其實也是超常發揮。”
“看樣子,為師著實是讓黑土操碎了心啊,真是難為你了。”
如此木訥又憨直的黑土甚得羽田的心,她抬手拽了拽他的絡腮鬍子點點頭道:“你為師父著想的話,為師記在心上了,現在去拿紙筆來,然後你親自去趟灶房,把這包藥放在大家喝的水裡,若有人問起就說太子讓的,給水消毒的。這兩件事情都很緊要,你馬上就去吧,一會兒為師要寫一些關於傷寒的預防規則。”
預防規則?那是什麼,黑土不明白但是還是出去準備。
羽田趁著黑土出去的功夫,坐在了花再揚的床前握著他手說道:“爸爸,我知道你現在什麼都明白,現在房間裡只有我們父女倆個,我問您什麼,你且動動嘴回應我就行。”
羽田目不轉睛的盯著花再揚等著他的反應,花再楊微微的動了一下。
“好的,您老仔細聽,我見到媽媽了,是透過胎記裡的空間回去的。她老人家很惦記你。”
說到這裡,羽田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下去,花再楊的嘴唇明顯的哆嗦起來,有淚水順著兩腮流了下來。
羽田趕緊在花再楊的胸口上上下下的舒展著:“爸爸,您別激動,我媽現在非常好,她一直在等著我們回去,您如若太激動出了問題,我該怎麼辦啊!”
伴隨著此話一落隨著胸口被舒展著,花再楊的胸腔高高的鼓起又鬆鬆的塌了下來,羽田知道這是爹爹在做深呼吸,他在有意識的調理自己的心情。
“現在好了,您保持平和聽我繼續說,你去山上採藥再沒回家就是穿越到了這裡對吧?”
花再楊上下唇抖動了一下,“明白了!是不是我十歲那年您發現我也過來了?”
花再楊的唇又抖了一下,羽天再次明白過來,有些感傷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說道:“爸爸,我們怎麼才能回去呢?那邊只有媽媽自己一人,她好孤單的。”
有哽咽的聲音響起,羽田抬頭看向花再楊發現她把病人弄的心情激動了,於是懊悔不已。
“爸爸,咱們先別激動,先把您治好再說,最起碼得讓您能先說話,先睜開眼睛,不是?”
她回頭看了看門口,發現侍衛離的很遠,黑土還沒有回來,於是貼著花再楊的耳朵小聲的說道:“爸爸,我現在在機緣巧合之下能在兩邊隨意的穿梭,您好像感染了傷寒,我想帶著您回去那邊治療,我們試試好不好?”
花再揚沒有再像前幾次那樣有反應,顯然他並不覺得這事可行,可羽田不想放棄繼續說道:“爸爸,這邊的條件實在是艱苦了,您現在臥床不起稍有不慎就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們試一下,您只需要跟著我的口令,如果能把您帶過去最好,如果帶不過去也不損失什麼,好不好?”
羽田算了算時間有些緊張的看了看門口,黑土辦事情很麻利,過去她總是誇耀他這點,今天她卻希望他回來的越晚越好。
花再楊在沉默了一會之後,突然手指動了一下,羽田驚喜萬分,緊緊的拉住了他的手差點哭出來:“爸,就是這樣,女兒拉著你的手,咱們一起試試,我絕對不能讓你死在這裡,媽媽還等著我們呢!”
串串淚水從花再楊的眼角滑落,滑到了兩腮也滑到了嘴唇,他的嘴唇抖抖了,羽田擦乾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