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被肖叔伺候的很好,鬍子刮的很乾淨,兩腮卻有不正常的緋紅,呼吸有些急促,胸腔上下浮動,感覺即便是閉著眼睛昏迷的狀態,他也在極力的讓自己多爭取一點空氣。
爹爹看起來是很難受的樣子,羽田心疼至極,走的時候還是低燒這才離開一日就高燒成這個樣子。
左右看了一眼房間裡只有爹爹一人,太子府裡除了幹活的婆子沒有婢女,所以門口只有侍衛守著。
羽田嘆了口氣剛坐了下來,就覺得後脖子癢癢的,好像床畔旁的視窗沒關嚴實有賊風從縫隙裡刺進來了一樣。
羽田眼中微微有藍光閃過的同時猛然回頭,只聽“呲”的一聲,那藍光射向了房樑上倒掛的人,電光火石之間那人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在她回頭之前閃身撲向了花再楊的床裡邊,順著慣性反了個跟頭,單腿跪在了床上支起上半身,笑眯眯的看著她。
“小羽田,你謀殺親夫!”
羽田一動不動看向翻到床裡邊的人,一副嗔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抬手打向他的臉:“讓你胡說八道”。
老肖卻是嚇的一顆心好像使從樹上掉下來的蘋果地上彈了幾下,蹦蹦亂跳,嘴裡喊道:“我的表少爺,你可是嚇死老漢了,你這是鬧哪樣!”
於哲嘿嘿的笑著,抓住了打過的的手,說道“我就是鬧鬧她,她就想電了我!還打我!說,小美人,你剛才四處的打量是不是在找我呢?”
羽田要被這混不吝的傢伙氣死,要不是著急給爹爹看病,這功夫非得爬到床裡邊狠命的捶他一頓不可!
“我當然是找你呢!要是知道你願意趴到了房樑上,我就該給你準備個繩子,隨時讓你掛上!”
羽田懶得搭理於哲,手摸了摸爹爹的額頭,燙啊!
於哲臉湊了過來說道:“你莫急,本來一會都好好的,高燒就是這幾個時辰的事兒,我可一直都沒離開,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真不高興了!”
羽田看著在她眼前放大的一張臉,別說這個小表弟還真是俊俏的人,面板嫩白的很,高挺的鼻樑加上稜角分明的嘴唇再配上微微上挑的細長眼睛,整個一個蠱惑人的妖孽。
“你呀!記得下次不要突然出現在我的後背,人是有條件反射的,特別是我!”羽田用兩根手指分別指了一下自己的兩隻眼睛:“你懂的!”
羽田剛才確實差點就電到他,其實是有點後怕的。
於哲突然像個孩子似的一把摟住她的胳膊,把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道:“記住了!那以後你明亮的眼睛只能用來電我吧!”說完,還衝著羽田擠眉弄眼,搬抄羽田的話:“你懂的!”
羽田氣的無可奈何,“啪”的打了一下他拽著她胳膊的手說:“就你嘴賤”
捱了打於哲也沒鬆開羽田的胳膊:“你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你了,我要是知道你把黑土和華凡都拋下了自己上山,高低都不會同意的,多危險!”
羽田假裝嫌惡的推開他:“下去,下去,別耽誤我給爹爹號脈。”
於哲悻悻從床上被攆了下來,站在羽田身邊良久看著她號脈,看著她往花再楊的嘴裡放了一粒藥,一直呆到羽田都忙完了才說道:“我要離開一陣子。”
羽田詫異的看過來發現剛才還嬉皮笑臉的人,這功夫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正經,不禁問道:“去哪兒?不是說要跟姐姐浪跡天涯嗎?不是說要跟我一起睡在一張床上嗎?怎麼著幾天就要跑了,你是不是欠了誰的風流債,躲債呀!”
於哲氣的掐著羽田的腮幫子:“讓你胡說八道,不是我欠了別人的債,是別人欠我的,我要去尋來,小爺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
羽田抬手拍開他掐著自己的臉說道:“你最好不要亂走,我覺得好像最近傳染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