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賀一發現自從見到這小姑奶奶之後,就沒斷了驚訝,他詫異的回頭看向弟弟,只見賀二點點頭,欲張口說什麼,賀一還是把耳朵遞過去,這回驚訝的說:“二子說,小心沈軍醫.....”接著又趴在賀二邊繼續聽,羽田覺得這樣太費勁了,不如自己過去聽,剛剛彎下腰,耳朵將將貼近賀二,卻被賀楚江攔住,嘴唇緊閉表情木然的看著她一言不發,羽田只好乖乖的站在旁邊,耐心的等著賀一傳話。
“二子,你還能大點聲不?”羽田發現賀二的胸腔的浮動趨於平穩,但是,語氣還是很微弱,估計還是體力不支,作為一名大夫,馬上制止:“賀一,別問了,他的氣血不足,剛剛吐了一口痰,我看不是黃色的卻是白色的清痰,他還是寒氣所致肺氣不足,馬上抬下山去等我!”
賀二還是堅持著把話說完了,賀一抹抹眼淚抬起頭來說道:“二子好像是說,他在後山被一個黑衣人劈在了腿上,後來就昏了,爬回來的,最後好像是說,他的頭疼!”
“小姑奶奶您在給二子看一下唄,他這功夫也不說話了,他咋還頭疼呢!”賀一急的想拉羽田的胳膊過來看看又不敢,差點又要跪下,這時候黑土及時上來扶住他:“你可別跪了,再跪,我家小姐還得躲起來!”
羽田不容賀一跪下相求,就已經繞過賀楚江來到賀二跟前,她扒開賀二的眼睛,瞳孔緊縮沒有擴散,證明元氣尚存生命體徵沒問題,但是頭疼......?她兩手抱住賀二的頭,開啟了透視眼觀察他的腦部,表情嚴肅眉頭緊皺,一隻手伸進賀二的頭髮裡摸著,嘴裡卻是囑咐黑土:“黑土,去把藥箱裡的血壓儀給我拿來!”
說真賀楚江覺得自己並不是小氣之人,但是如果羽田給別人看病就意味著一定要摸的話,他真的有點抗拒,甚至他想到了羽田的娘為什麼只是婦科大夫,是她本身學的就是給女子治病,還是花再揚只允許她給女子看病呢,有機會看到這位神秘的花谷主,一定要好好請教請教。
黑土開啟藥箱,看到裡邊琳琅滿目的東西,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無助,回頭看看還在摸著賀二腦袋的羽田,欲言又止,再回頭看看藥箱,自言自語道:“我的小姑奶奶呀,哪個是什麼儀的啊?!”
本來很嚴肅的羽田,聽到這樣的自言自語不禁噗嗤笑了,她覺得自己確實有把身邊的人逼瘋的本事,她怎麼忘記了黑土不是花影,他根本就不懂得藥箱裡有什麼,更別說哪個是血壓儀!但是,手裡的人頭又不能放下,現在是關鍵時刻,她在一點一點的摸著賀二的腦袋,看看後腦勺有沒有傷口,藉著這個機會觀察腦袋內部,果然,在賀二的後腦的部分有一個小小的不容易被覺察的凸起,羽田皺著眉頭一根手指輕輕按著那個凸起,其餘的手指合力的把賀二的腦袋側過來,把他的後腦勺完全的露在了外邊,她蹲下來與他的後腦平視,輕輕的扒開手指按著的地方的頭髮,“嘶”的吸了一口氣,這下站在她身後的賀楚江也看到了那傷處,好像是一根銀針扎進了賀二的後腦,好在這個位置有厚厚的衣服脖領子擋著,緩衝了射進去的衝力,減少了傷害!
這是誰幹的?這是想將賀二置於死地呀!
羽田站了起來,對著身後的賀楚江說道:“四哥,馬上讓人回營地給我準備溫暖的帳篷,我要給賀二手術,他後腦有根針,針的附近還有淤血。”
賀一聽說自己弟弟的腦袋裡被紮根針進去,直接跪在了羽田的身前結結實實的衝著羽田磕頭,淚流滿面的求著羽田:“小姐,小姑奶奶,救救.......救救我這苦命的弟弟吧!”
羽田冷下臉來說道:“我那句話說不救他了?起來,再跪,我可沒這好脾氣了。”
賀一嚇的站起來,看向賀楚江,賀楚江衝著他揮揮手:“速速抬賀二下山,聽你小姑奶奶的準備帳篷,帳篷裡要有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