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個深陷其中的人,他被她眼中暗藏的漩渦和礁石滑到,至今沉淪著沒有爬起來。
他躲在柱子後邊觀察她良久,她猛的抬頭看過來的一瞬,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隨之的是莫名的緊張和欣喜,他不知道自己緊張什麼,也不知道欣喜什麼。
但是,這種感覺保持到現在,以至於每次看到她或者只是聽到她的名字,都會緊張和欣喜。
至此再無人能走進他的心,那裡已經很擁擠,只能容得下她。
為什麼那人是四哥呢,如果不是別人即便是華凡,他都要爭一爭,但是如果對方是四哥,他就已經不戰而敗了。
讓他敗的不是四哥的強勢和勢在必得,而是他在羽兒的目光中看到了她對四哥的不同,這種不同讓他心痛不已。
賀楚元有些累,有些餓,靠在床頭閉上了眼睛嘆口氣,那丫頭知道他餓了,定會給他拿好吃的,即便是一頓飯,都讓他如此期待。
那就這樣吧,只要能時時的被你白月光芒照到,我又何需有他求!
羽田帶著花影來到另一個病帳的時候,心情更加的沉重了,這個病帳裡的病患比上一個情況還要糟糕。
地上到處都是汙蝕之物,和上一個帳子中的床鋪一樣,為了方便病患排洩在床的中間開了一個洞,糞便從那個洞中不斷的排洩出來。
儘管幾個身體情況比較好計程車兵在忙碌的收拾著,可是還是有止不住的排洩物不停的掉落到下邊接著的盆裡。
花影忍不住的捂住鼻子,才發現自己本就帶著一個口罩呢,想了想放下藥箱從裡邊又拿出一個口罩來,遞給隨著一起來的老劉,老劉早就忍不住了,沒猶豫的接過來帶上說道:“將軍怎麼把兩個院判都支走了,留下小姐和咱們,這也幹不過來呀!”
羽田拒絕了花影遞過來的口罩,冷冷的看了一眼比女人還要囉嗦的老劉什麼都沒說,往裡邊走去。
那眼神嚴厲的狠,嚇的老劉低下頭往後退了一步。
花影見小姐不高興了,叱道:“你怎的恁多的廢話!”
說罷追著羽田而去囉嗦道:“小姐,帶一個不行啊,您再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