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的解釋即使很詳細,於哲還是不置可否,然也不再多說什麼。
黑土倒幫著老肖放平穩了師公,覺得師父怎麼也沒上來幫忙,這不太像她啊!
抬頭看去才發現剛剛在上車前還跟她笑鬧的人,這時候卻是頭靠著車板隨著馬車晃來晃去的,馬車一個踉蹌好像是壓到什麼,羽田直接一頭載了下來要不是黑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頭,這時候就已經倒在車廂上。
果然,往外傳來賀一的聲音:“小王爺,這趕車的夥計,哪是您這個高貴的人乾的,還是小的來吧!”
黑土雙手接住了羽田的腦袋,可是她好像絲毫都沒有反應,柔軟的向下滑去,黑土兩隻手已經護不住她,心中不免有點納悶,從來沒看見這丫頭這樣過,她這是怎麼了?
乾脆他挪過去身子坐在了她的身邊,抬起來胳膊,把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羽田的身板越發的柔弱無骨,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在花再楊身邊的花無缺猛然的睜開眼睛,從花再楊的身上邁過,“嘰嘰”的繞在羽田的身邊,不時的用爪子抓著她的衣衫。
“小姐,這是睡了?”
羽田這樣睡的情況,黑土見過一次,也聽說過這麼睡很容易就醒不過來了,如今聽到老肖再這麼問,莫名的就有些心慌,像是站在懸崖邊上的人,惶恐又有點絲絲的絕望,抬頭看向說話的老肖!
聽到老肖這樣的問話,黑土才想起來把手指放在她鼻端,發現有溫熱的氣息鋪在他的手指上,他有了那麼點兒的安心問道:“肖叔,我師父她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老肖好像並不慌張了,看著圍著羽田繞來繞去的花無缺說道:“你主人沒事兒,你若是這麼叫喚,她會煩的,還不回來趴在老爺這?”
花無缺是不叫了,但是卻沒有回到花再楊的身邊,而是趴在羽田的落在車板上的手邊,一下一下的舔舐著她的手指。
見花無缺不回來,老肖說道:“你跟了你師父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小姐這種情況嗎?她自小身體不好,經常在勞累之後這樣,不用害怕,睡夠了自己會醒來的。”
“你且放下小姐吧,小姐這麼一睡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呢?!”老肖嘆了口氣,往車門的一邊又多讓出位置,方便羽田躺下,正好跟著老爺一起躺著。
羽田最近是真的很勞累,又是找雪狐狸,又是給花再楊診治,還給太子府裡那麼多的人一一的行針、寫了那麼多的防疫的章程和治療措施,她做了很多誰都幫不上忙的事情,這麼弱的身板,豈能沒有累的道理?
黑土心疼的讓她枕在自己胳膊上,摟在懷中,小心翼翼說道:“那就讓師傅這麼睡吧。”
老肖心想那麼睡小姐倒是溫暖又舒服了,你能舒服嗎?但是,又不好說什麼,只能在黑土的後腰位置放了一個墊子說道:“小姐有你這樣的徒弟,真是福分哦。”
黑土依偎著那個墊子靠在車廂上,懷裡抱著羽田嬌弱的身子,少女的體香伴著冰蓮花的香氣無遮無攔的順著他的鼻端沁潤進身體裡。
他環繞著羽田的手微微的用力握著她的胳膊,閉著眼睛悶悶的問道:“肖叔,師父這麼睡去,師伯他通常都......都會想什麼辦法呢?”
老肖給花再楊重新掖了一下被角說道:“你師公都沒有辦法,凡公子能有什麼辦法呢,只能等著唄。”
離開了羌國,老肖對華凡的稱呼也在不經意間換了稱呼。
“就這麼等著?通常師父能睡多久呢?”
“十天半月的時候也有,睡幾個時辰的時候也有,說來也真是奇怪,睡那麼久小姐餓不壞、渴不壞,通常醒過來之後比原來還精神呢,所以,你不用怕,我聽老爺說過,只要小姐能醒過來,睡的越久恢復的就越好。”
老肖的話聽起來似乎很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