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老年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嘆了口氣:“到這個院子裡來的‘驕陽’們,初時都很好,只是時間長了,就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哼,拎的清的就讓她繼續當‘驕陽’,拎不清的就除掉,九陰閣的年掌事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啊!”
黑土瞥了一眼身邊的人,譏笑道:“你這老頭說你狡猾吧,我不在的日子你還真被欺負了?說你越活越蠢吧,你還伺候了我娘那麼多年,沒點本事還活不到現在。你也不想想,本少爺怎麼捨得把心上人送到太子身邊去?”
黑土信步朝著溫池走去,老年頭嘿嘿笑,顫顫巍巍跟在身後小心道:“老身啊不蠢,老身只是老了不想跟她們一般見識而已。”
“都是心存妄想的人,期盼著一步登天而已,老身只是看破了真相不忍戳破她們的念想而已。鐵打的相爺府流水的驕陽啊,!”
年管家說的是不無道理,驕陽只是個人名字而已,何必因為一個名字的替身傷神,不值得!
驕陽聽到有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眼露欣喜又忙隱藏了的笑顏,回身恭敬的跪地:“恭迎相爺回府。”
黑土低頭看著恭順的驕陽,眼裡縈繞上厭惡:“你在溫池外恭迎本相爺回府?”
驕陽有些尷尬,一抹羞紅迎在臉上,她怎麼能跟相爺講,她自知相爺即便是回來也不會去她的院子,自己哪有那個本事值得人家多看一眼呢,唯有在他經常待的地方等著才有機會見上一面而已。
特別是上次差點壞了相爺的好事,而且自己當時還那麼狼狽。
羞恥又不甘又愛慕的心思當然不能昭然若揭的表現出來,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磕磕巴巴的解釋道:“上次在營地若不是相爺著人救了驕陽,恐怕驕陽的小命就折在太子手裡了,所以,驕陽一直在找機會親自謝相爺的救命之恩,聽說相爺回來必定會在這溫池,所以......所以等候在這裡。”
“哦?想不到你戴上這個面具之後手段見長,連我經常在哪裡都打聽出來了,你且告訴爺,你這訊息是誰告訴你的?”
驕陽心中一驚這才發現說了錯話,越發的緊張,擅自打探主子的行蹤是犯了死罪的,驕陽狠狠的咬著嘴唇不再說話,一片我見猶憐之色,人誰看到這樣的姿色都會心軟吧,在九陰閣裡從小就被訓練著,這份魅態已經融入了她們的骨子裡。
本來嚴肅又凌冽的黑土看到這樣的驕陽,不禁微微訕笑,一把揪住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
一張白皙透著粉紅的面孔配著亮晶晶的眼睛映在黑土的面前,驕陽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可見黑土掐著她下巴的手弄疼了她。
黑土定睛的看著這張堪稱絕世容顏的臉,仿似探究、仿似沉迷,驕陽在對方深沉的如若一潭幽冥之湖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有那麼一瞬間她有些恍惚,她真的覺得自己就是“驕陽”而眼前的如此俊朗之人的眼光裡只有她,只為了她沉迷的。
然後,奢望都只是暫時的,下邊的話像是冰涼的水迎頭澆下來,讓她不得不清醒。
“年管家,讓人回去再修修這裡,還有先前驕陽的嘴角被那丫頭給用刀挑開了,小丫頭那股狠勁怎麼能不留下疤痕,她這裡卻沒有,太不真實了!”
握著她下巴的手左右晃了一下,看了看她的側臉又看了看她的耳後,此時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此男人愛慕這個女人,這份小心翼翼斟酌的表情像極了男人對心愛的女人愛不釋手。
可是驕陽卻在他的眼裡看不到一點愛意,到是有欣賞作品的意味,甚至還有對作品吹毛求疵的不滿,
說著還指給年管家看:“這裡......這裡應該有傷的,按照時間來算,過段時間這裡應該有疤痕的。”
那該死的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