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楚元抬起眼皮看了花凡,又看看趴在他背上的羽田,她一直後腦勺對著他,她剛才憋笑他都看見了,這女孩子看似冷冰冰的,其實也有活潑和刁蠻的小性情,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
既然不搭理他,那麼他也別自討沒趣了!轉身離去!
花夢躺在床上,虛弱的像塊破布,羽田站在床邊看了一會,花影馬上過去扶著小姐坐在床邊,她以為是小姐等著她過來扶一把,其實,羽田是在用透視眼看花夢的周身,只要不按動胎記,眼睛不是會發電的,經過這次情急之下電擊那七王爺,羽田更瞭解“自己”了!
花夢的淤血吐出來了,身體裡沒什麼淤堵和五臟的破裂,羽田鬆了口氣。花凡默默地看著她,他最願意看羽兒給人看病的姿態,每次那雙眼睛就像能看到一樣熠熠生輝,完全不像個盲女,摸脈的時候是閉眼的,開藥方的時候會睜開,病情不重,她會先微笑!
病情嚴重,她會先睜開眼睛愣愣的“看”著患者,再微笑,總之面對患者的時候,她總是笑的。
這時候她摸著花夢的脈,閉著眼睛,睫毛微卷,眉頭松展,像是在享受脈搏跳動的節奏,對她來說,那是有聲音的吧!
花凡猜的是對的,羽田真的很享受脈搏跳動給她帶來的享受,花夢的脈氣一截一截的,有無力的感覺,也有艱難的感覺,就像一個人背很重的東西,走一段歇一段一樣, 脈不連續,這是傷了元氣呀!
羽田起身對花影說:“把花夢帶回來的積雪用我教你的方法融化成水,要用我給你的那個透明的容易裝著,你記住了嗎!”
等花影領命而去,羽田停了一下,對著花凡的方向說:“勞煩師兄去後山的園子裡,挖一朵冰蓮花來!”
花凡皺著眉頭:“你不是說,那個冰蓮花只有你能用嗎?,你給了花夢,你的眼睛怎麼辦?”
“那個爹爹心頭血的冰蓮花,只能我來用,其餘的不用啊,其餘的是我自己栽培的,沒有血哦。”
花凡沉默,低頭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望向外邊的冰天雪地:“沒想到,師妹還提防著我,我都不知道師妹還培植別的種類的冰蓮花,那你告訴我,哪顆是,長的跟師傅栽培的那顆有什麼區別?!”
“我去給你挖來!”
羽田知道花凡不高興了,這是多心了,連忙的解釋:“你少編排我,我才沒瞞著你,我以為我在種什麼你都是知道的!”
本來是解釋,突然就變成了質問,羽田也有那麼點莫名的不高興!
“我培植的是純白色的,是一大片;爹爹培植的那朵,你是認識的!麻煩師兄幫忙挖來一朵,我要那花瓣!”說完,轉過身背對著花凡,不再作聲。
那一大片花,都是她培植的冰蓮花,冰蓮花要長在峭壁上,她就模仿峭壁的結構,在山上找了好多石頭,還是爹爹和花凡幫忙搬回來的,她又偷偷的回到小公寓去網上下單買了現代專門的營養液來施肥,長勢那麼好的冰蓮花,他竟然沒注意到,那他每天都想誰呢?還說喜歡她,連她培植了什麼花都不知道,大騙子!
花凡自知理虧,但是,又覺得委屈,她總是能搞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小時候他還能跟著琢磨一下,後來,他覺得真的跟不上她的思維。
比如今天突然冒出的輪椅,她說是爹爹給做得,師傅回谷裡之前就已經臥床養病多時了,哪有體力幫忙做,明顯是她胡說八道;還有那七王爺突然就被雷劈了,他怎麼就沒看見天上有雷,說不是她搗得鬼,鬼都不信?她還趴在他後背偷笑,很明顯得就是她做了壞事之後的慣常行徑,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她!
他總跟著她在後邊分析還不得把腦袋燒壞了嗎?只要她關門,就是在鼓搗東西,只要她默不作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