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楚江掠著羽田到一處空曠沒人處,停下來,北方最不缺少的就是積雪,藉著月光照到積雪的反光,此處恍如白晝,羽田一路上都沒掙扎,這功夫被放到地上更是板著臉,手擋在棉袍的袖子裡不拿出來,背轉身不搭理他。
賀楚江站定輕輕轉過她的身子,見她正對著自己卻還是低著頭不說話,遂低低的說道:“你該知道我是情急之下勁兒大了,我是個練功人,手重!”
羽田還是低頭不理他,他有些急,執起她的那隻被他打的那個胳膊,手撩起袖子,看到自己的手印還印在白皙的後背上,他懊悔的輕輕的用大拇指撫摸著那紅印,突然低頭親了上去,溫熱的嘴唇貼上冰涼的手背剎那,羽田驚慌了,她的手一抖,酥了全身,欲抽回,卻被賀楚江緊緊的攥住手腕,他上前一步,把她結結實實的拽過來,摟在懷中,貪婪的吸著她身上獨有的香氣,下顎抵著她的頭頂看著遠方,嘴裡喃喃著:“下次再有這樣的事,讓我去試毒,你不能那樣,不能那樣,如果你中毒我該怎麼辦?”
被摟在某人懷中的羽田差點背過氣去,不禁覺得好笑,這人怎麼這麼傻,她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能不知道他是為了她好?
但是,打的也太疼了,她要懲罰一下他才行!
見羽田在懷中不說話,賀楚江更是慌張,於是摟的更緊,彷彿不這樣,懷中的人就會跑掉一樣,只有這樣摟著、圈著才有安全感:“你也打我行不行?是不是打我就不生氣了?”
賀楚江不敢看她,他從來沒跟誰道過歉,,如果羽田不原諒他,該怎麼辦?忐忑不安中,覺的一隻小手撫上了他的後背,輕輕的拍了拍他,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想憋死我嗎?”
賀楚江慌張的鬆開她,摟的太緊了嗎?
賀楚江定定的看著羽田的臉,追逐著蛛絲馬跡,“咯咯......”羽田實在是憋不住笑,她搞不懂為什麼他會這麼緊張了:“打了就打了,也不是故意的,幹嘛這麼緊張。”噗嗤她笑了出來,決定不再逗他了!
聽到羽田笑了,賀楚江反而愣了,看著她哈哈笑,知道自己被耍了,緊縮起來的心,在看到她兩個酒窩的瞬間,彷彿一下就鬆弛了下來,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比打了一場勝仗都有滿足感。
他寵溺的看著羽田捂著嘴笑,完全不顧自己此時的狼狽,伸手拂去羽田肩頭散落的碎髮,嘆了一口氣:“你高興就好了,你嚇死我了,你可知你不搭理我,我有多難過?”
羽田撅起嘴,遞過去那隻被打的還有印子的手背說道:“你看看,你打的,就是為了我好,也不能打的這麼重啊!不嚇嚇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好,好,都是我的錯!小祖宗啊,你吃有毒的菜,我還能鼓勵你不成?”賀楚江現在知道為什麼都說,不能跟女人講理了,眼前的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那菜沒毒的,有問題的是水!”羽田非常肯定的。
賀楚江接過遞過來的手,握在掌心裡確定羽田真沒生氣後,方認真的說:“你以前也是這樣以身試險嗎,萬一菜有毒呢!”他完全忽視了羽田說的話,稍許像是反應過來了:“有毒的是水?”
羽田點點頭:“我記得你給我擦手的時候說大營裡的水,是山頂融化成溪流才有的水,冬天戰士要刨冰運回來,燒水做飯對吧!”
羽田任憑賀楚江攥著她的手,暖和著,也不說話,就等著他回答問題。然後她繼續問:“那大營裡有沒有很多柴火用來燒火?”
賀楚江皺著眉頭斟酌她的話,回答:“肯定沒有那麼多啊,你是不是想說,戰士們平時都喝什麼水?”拉著她往回走,兩人邊走邊聊,完全忘記了先前的不快:“所以,就是說戰士們喝的不是燒過的水,而是化開的冰水,你知道嗎,這些水從山頂留下來,途徑溪流,那些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