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炯輕聲的嗤笑道:“不知道她勾沒勾上賀楚江,這女的來一次邊疆既想幫她爹辦成事,又想釣到賀楚江,野心不小,就是不知道兩件事哪樣能成!”
“哪樣能成?本太子看她哪樣都成不了!”華凡的眼睛沒離開了那洞口,手卻向後邊招了招。
機靈的侍衛馬上上前側耳傾聽:“殿下請吩咐!”
“你們機靈點,一會趁著那女的整個身子轉過來,背對著歪脖子樹的時候,要把包裹下邊的機關開啟,明白嗎?”
侍衛得令下去之後,華凡繼續看著外邊的崔婉兒。
“她能不能釣到賀楚江,是賀楚江的事兒;能不能把東西安全的帶過來,卻是本太子需要的事兒。本太子要的是東西,就看賀楚江要的是什麼了!”
胡炯在剛才華凡囑咐侍衛的時候,就已經準備一個小的竹筒插進了一個洞眼中,又把一根牛毛針放在那個竹筒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牛毛針以後得省著點用了,那丫頭以後都不會給你了,我這裡也不多了!”
說著,嘴對著那個竹筒鼓起兩腮吹去,牛毛真很細小肉眼根本看不到,但是有內力的二人自是會聽到“嗖”的一聲輕微的針尖破空的聲音向外邊的崔婉兒而去。
聽到聲音的還有外邊的崔婉兒。
她聽到聲音的剎那,驟然轉頭打量發出聲音的方向,卻是什麼都沒有,入眼的只有山巒重疊的群山。
突然間,肩膀劇痛無比,疼得她直接從原本側身看華凡他們這邊的姿勢,變成了蹲下去。
就在調轉身子蹲下去的瞬間,身後的歪脖樹下的那根粗大的根莖旁的土地“咣噹”一聲裂開了縫隙,放在上邊的包裹懸空直接就要掉進那個縫隙中。
崔婉兒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手卻抬不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包裹掉了下去,
如果這個包裹掉了下去,她對賀楚江真的是沒有什麼用了,對爹爹,對軒太子來說都是沒有價值的人,她這次必死無疑她絕望的大喊:“哎呀,不好!”
說時遲那時快,她的喊聲還沒落,一個黑影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閃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起了那正在掉落進縫隙的包裹,緊接著腳塌在歪脖子樹的樹幹上幾步,以來緩解衝力,隨後站在了那個顆樹的枝頭上,迎風看著華凡隱藏著的山洞的方向,冷笑道:“凡太子,別來無恙啊!”
胡炯的眼睛從小洞口的探視中轉為看向身邊的太子。不免驚訝的道:“這麼隱秘他也能發現。”
只見凡太子看著洞外的眼睛並沒有從那洞口離開,好像外邊喊的凡太子不是說他一樣,只是嘴角不免上揚著。
非常瞭解他的胡炯連忙說道:“殿下,賀楚江狡猾至極,也許他根本就沒看到咱們,他在使詐!”
此時的華凡卻從瞭望外邊的架勢中收回來了目光,抖抖了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扶了扶沒有褶皺的袖子,說道:“他是賀楚江,戰神不是白叫的,再說東西在已經在他手上了,他是有備而來,也許醉翁之意不單單在酒上呢!”
“醉翁之意不單單在酒?那是......?難道......?”胡炯突然醍醐灌頂,好厲害的賀楚江,若不是太子提示,他還真的還沒想到呢?
話說,太子和賀楚江也是......旗鼓相當啊!
賀楚江高高的站在樹上看著對面層巒疊嶂中一處不起眼的怪石叢目不轉睛。
地上捂著肩膀疼的臉色蒼白的崔婉兒抬頭看著這個天神一般高高在上的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這樣的將軍她真是喜歡的發瘋,於是可憐兮兮的說道:“將軍,都怪婉兒笨拙,差點壞了您的好事!”
隨著一串淚珠順著兩腮滴落,任誰看到都是一片我見猶憐之色,片片樹上迎風而立之人連看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