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步一步的走到自稱驕陽的少女面前,一腳踩上那雙蔥白如玉的手指上,狠狠地碾壓,驕陽疼的冷汗淋漓,滿臉淚水的順著黑衣人修長的雙腿看向那雙陰冷、剛毅的雙眼“義父,饒命啊,驕陽對義父還有用啊!”
黑衣人並沒有因為聽到這句話而腳下留情,而是滿眼憎惡的抬腳踢向驕陽的下巴,完全沒有因為驕陽是少女有半分憐憫,砰的一聲,驕陽四仰八叉的被踢倒在地上,沒敢停留半分,吃力的爬起,繼續跪伏在他面前,嘴裡還是在求饒:“義父饒命,義父饒命!”
“饒命?你蠢的壞了我的好事!你可知道!”黑衣人大吼,大廳的廊柱都彷彿跟著顫抖。
“驕陽以為......以為義父命人射了那女子一箭,是不想留了她了,所以......所以就放了狼,封了洞口,可我沒想到,她竟然炸了洞啊!”說到這裡,驕陽只覺得肩膀劇痛,身體騰空,自己結結實實的被義父一掌拍到了石柱上,一口鮮血噴出,大廳裡的下人誰也不敢上前扶起驕陽,都嚇的渾身顫抖,宰相發怒浮屍千里呀!
急匆匆的一陣腳步聲響起,管家站在廳外顫顫巍巍來報:“相爺,出去的人回來了,可是人已經沒氣了,手裡拿著這個,您看看?”說著雙手呈上一個鐵片一樣的東西,在陽光下發亮反著光,宰相墨然,接過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東西,問管家:“只回來這一個?”
管家微微點頭小心翼翼的回答:“是,出去二十人,只回來這一個!”
墨染陰冷的面頰被薄薄的唇扯動,看似微笑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好一個只回來一個呀!”
他迴轉身,走到跪在地上鬢髮凌亂,滿身汙血,嚇的渾身顫抖的驕陽跟前,用那個不明材質的東西抬起她的下巴,這個下巴已經被他踢的紅腫不堪,驕陽忍著痛看著他:“義父,饒命!”
墨染看到這樣的驕陽,早沒有了那種白衣如雪、清新脫俗的仙氣,反而顯得卑躬屈膝、不值一提。這裝出來的公主模樣,實在是上不得檯面,不過如此。他輕蔑地說道:“跟我講講她......”
這個她,當然是花羽田。
驕陽顫抖的說:“驕陽也瞭解的不多,只知道太子從小被皇上放在她爹爹身邊做徒弟,等著花再揚研究出能治了腦疾的方法,可是一等就是十年,花再揚不但沒研製出治療腦疾的方法,還因為常年放心頭血傷了元氣,一睡不醒......”
啪的一聲,墨然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被震飛,嚇的驕陽直接趴在了地上,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只是顫抖著說:“驕陽句句是真,沒有一句假話呀,請義父明察!”
墨染呵呵一笑,一茶杯打到驕陽的腳下:“你若跟我耍花樣,你的命就像這杯子一樣,碎屍萬段!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說點我不知道的!”
驕陽嚇的爬著到墨染的腳下,祈求道:“不是驕陽有所隱瞞,是除了這些都是生活上的一些細枝末節,我怕義父不感興趣!”
墨然一腳踢開爬過來的驕陽,厭惡至極的說道:“離我遠點,我對那些細枝末節不感興趣?就是那些細枝末節才讓你壞了我的好事,說!我若查出來你少彙報一樣,我就廢棄了你!”
驕陽聽到要廢棄她,比捱打還要害怕,廢棄就意味著被淘汰,那跟死亡沒什麼區別,墨宰相的手裡無完卵啊!
“我說,我都說,我瞭解到,那個女孩不久前在凡太子的頭顱裡取出黃豆粒大小的東西,從此太子再沒有頭疼過。”
“什麼?能在頭顱裡拿出東西來,人還能活著!”墨然本來對驕陽厭惡又痛恨的表情舒緩了一些,驕陽看準了時機,這是義父愛聽的,她察言觀色繼續說下去:“聽說那個女孩頑劣的很,在杏林谷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炸了一個山洞。”
“她炸了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