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因著花夢還在睡,匆忙回來的花影站在門口聽了七七八八,小姐這是要趕黑土走了?
花影不免心中有些替黑土著急,這個悶驢子,早就警告過他,不要對小姐的事情太感興趣,現在肯定是把小姐惹急了。
小姐看似好說話,真要狠起心腸來,可不是好惹的,一旦黑土被攆走,那就休想回來了!
她自是比黑土瞭解小姐,小姐若是隻是嚇唬他一下,等不到他跪就原諒了,如果是都跪下了還在疑慮,那就八九不離十的心中有了計量。
花影情急之下小跑了進來,跪在了黑土身邊,說道:“小姐,您不知道,當時您突然不見了,我到處找不到您也六神無主,黑土焦急萬分奴婢看是真的,可能後來有些沒必要的......探究,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他這一回吧,畢竟他不同於奴婢和花夢在您身邊久了,知道一些......一些......”
花影知道再不能說下去,再說下去,自己都容易被攆走了,馬上繞過話題,“他以後再惹您就抽他嘴巴子,讓他得傷寒,讓他連拉帶吐的。小姐......”
花影尾音上揚著撒嬌,跪著挪動膝蓋湊到羽田的身邊,一下一下捶著羽田的膝蓋,撅著嘴:“小姐,你不是給我們講過什麼唐僧上西天取經的故事嗎,雖說咱不取經,可咱得到處給谷主找藥啊,那黑土不就好比那個沙僧嗎?沒有他誰背藥箱啊.......那藥箱可沉了!”
花影的話差點把羽田逗樂了,這丫頭為了留下黑土什麼比喻都能說的出來。看著這個從小陪自己一起長大的丫頭,又是給她捶膝蓋,又是個給她按摩的,連撒嬌的本事都用上了,難道是......對黑土上心了?
黑土低著頭不看羽田,緊握的手放在膝蓋上杵著,好像周身所有的力量都壓在兩條胳膊上,有氣無力的樣子讓人有些心疼。
“都起來吧!”羽田啪的打了一下的花影的手,說道:“你不陪著你姐吃飯,回來幹什麼,去扶著黑土起來!”
花影噘嘴道:“他那麼大的人了,那麼壯實,還用的著我扶起來?”
說著還真就去扶黑土,發現黑土好像風乾的石柱一般,動也不動了,遂焦急的說道:“小姐,他不能動了,這是咋回事?!”
羽田卻是幽幽的說道:“給他點時間,讓他緩緩.......你先回答我,怎麼不陪你姐吃飯,回來幹什麼!”
花影不放心的嘗試著掰開黑土緊握的手掌,沒掰開,嘴裡回答著小姐:“花夢還在睡,聽賀二說,中間醒來一會,問了問您,又接著睡了,那賀二竟然怕我打攪了花夢,把我攆了出來,估計是想趁著我走了,偷吃咱們的東西,哼!”
羽田心討,賀二也是個有心的!
又看向了黑土問道:“能起來了嗎?”
“師父還沒說,讓不讓黑土留下。”黑土緊握的手從泛白到有了稍稍的血色,好像鬆弛了很多,微微的動了動。
沒等羽田回答,花影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小姐,你看他是不是呆子。”
羽田眯著眼睛看著黑土的手,從他的緊握到鬆弛再到現在的磨銼著指頭,知他已經平靜,方抬眼看向他的正臉,黑土似乎感覺到師父的打量,抬頭與她的目光相對。
一個是毫不掩飾的審視,一個是坦坦蕩蕩的回視;一個眼光如刀般的鋒利,一個是眼神如月光般柔和的回應。
羽田終將是不忍心,在這場沒有硝煙的小戰役中敗下陣來,她的婦人之仁啊!
“他不是呆子。起來吧!”羽田否了花影的話,他怎麼能是呆子,硬漢下跪,那是能屈能伸啊!
他剛才的誓言如果是真的,倒更讓羽田覺得心有餘悸,所有的持久的關係都是互惠互利的,他不可能無所求的跟在她的身邊,為了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