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看著賀楚江認真的樣子不像是擦她的指縫,倒是像在擦什麼了不得寶貝一樣,不禁調侃道:“想不到我們的大將軍也能幹這精細的活!”
賀楚江連頭都沒抬,懶散的回道:“你以為誰的指甲都值得本將軍給擦呢!”
羽田微微笑,心中有些小傲嬌,又道:“那麼多士兵都病了,眼看著兩個院判都治不好。我若不給醫治,你想讓你的兵們都不戰而死嗎?”
“那也沒辦法,天災人禍有幾人能避免得了?”賀楚江把她的手翻過來,仔細擦她的手掌。半個手掌被他握在了手裡,羽田感覺到他的手掌厚、結實而有力。
“可我是醫生,而且我知道怎麼能救了他們,就因為我怕感染就見死不救嗎?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哎!”賀楚江終於是不擦了,嘆了口氣,抬頭看著羽田說道:“兩個院判,一個老劉,再加上太醫院裡那些狗囊飯袋們都沒有辦法,即便你能救,如果你自己染上了怎麼辦?難道我不知道醫者不自醫嗎?”
“這個不是空氣傳染的,我最多不吃這裡的東西,不喝這裡的水,你看剛才的絹帕我都沒用,也是用自己的!”
“不行,沒得商量,一會讓黑土送你回府裡去!”賀楚江扔下手中的紙巾,不容分說的站了起來。
羽田一急沒好氣的喝道:“賀楚江,你要讓我走,我就回去帶著我爹一起回杏林谷!”
“你敢!”賀楚江本是要轉身吩咐黑土帶著羽田回去的,聽到這樣的話險些氣的背過氣的。
果然他倆就是個冤家,剛才還打鬧呢,這會兒一個意見不合就吵了起來。
“我有什麼不敢,來去自由,你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我本就是個大夫,想給誰看病是我的自由。”
賀楚江氣的兩手握成拳頭,卻拿她沒辦法,稍稍平緩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黑土去準備車,花影去收拾你家小姐的東西,一會帶著花夢一起上車走!”
“賀楚江,你.......你太霸道了,我憑什麼聽你的?”
羽田氣的雙眼迷濛了起來,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被氣的想哭,聲音哽咽了起來。
花影心疼的不得了,看了看黑土,莫名的她希望黑土能想想辦法,眼看著小姐在將軍面前此時好像沒有優勢啊!然而,黑土只是默不作聲,目光卻是一直沒離開過羽田,花影小聲問:“怎麼辦,小姐要委屈的哭了!怎麼走還是不走?”
“等師父吩咐了再說,我們應該走,留下來師傅會危險,她身子本就不好,你不知道嗎?”
花語覺得黑土說的有道理,黑土沒動,她也沒動,無形中除了小姐她只能聽黑土的了。
羽田看的出,他們都希望她能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可是她是醫生啊,就這麼不管了就走嗎?
但是一指難抵一掌,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又擰不過他們。
“好,我走,我要是走了,你休想再看到我!”羽田抹了一下掉下來的眼淚,發狠的說道!
“你胡謅什麼,我只是讓你回府上去,你想去哪兒,祖父還在府裡,你想棄他而去嗎?”賀楚江有種無力的感覺,柔聲的說道!
“你們去準備吧,我馬上就來。”花影拽了一把愣愣的看著羽田的黑土:“走吧,小姐讓我們去準備!”
黑土的心有些酸澀,不滿的皺了皺眉,他見不得那丫頭哭,這麼久了他從來沒讓她哭過,她如今卻被賀楚江氣哭了。
“師父,什麼都不用準備,休息就好,黑土馬上就回來!”
二人離去,屋裡只剩下賀楚江和羽田。
羽田覺得委屈,也覺得遺憾,這麼多人患病啊,她空間裡有那麼多的藥是可以有機會治好他們的,可是,可是,可惡的賀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