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的心亂如麻,在賀楚江推開帳篷的門要走出去的一瞬間,她毫無徵兆的喊道:“不是你想的那樣,賀楚江你回來!”
這一道喊聲把她自己都嚇到了,她的心思很理智潛意識卻很誠實。
賀楚江在門邊停了稍許,側過半邊的身子,想回頭又沒回頭,再次邁開了往外去的腿,那決絕的背影讓她有瞬間的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怕什麼,怕他不再理她了嗎?怕他真的對她和華凡的青梅竹馬望而卻步嗎?不知道,反正,她怕急了,不容多想從床上下來往門邊追來。
這個腳力真就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好的,關鍵時刻永遠能出差錯,她先下床的腳被後下床的腳板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跌了下去,“呀......”。
北風已經從門的縫隙中已經肆虐的鑽了進來,好像羽田脆弱的胸腔裡突然被一陣外來的冷空氣給侵襲了,他真的走了嗎?他定是真的走了。
羽田有些絕望的這樣想,於是乾脆放棄了掙扎,跌倒就跌倒吧,跌倒了再爬起來,爬不起來,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趴著吧。只是一串淚珠卻放任的滑落下來。
一雙鐵壁扶住了她的腰身,又一聲嘆息在頭頂響起“總是這樣跌跌撞撞的!”
羽田沒有倒在地上卻是結結實實被人接進了懷裡,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胸膛,熟悉的嗓音,一顆提著的心墜了下來,她莫名的就覺得踏實了,身體無力的窩進那個懷抱中,自己也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身子被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床上,那人轉身還要離開,脾氣真倔呀!
一把冰涼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死死的不鬆開,賀楚江停下腳步側身低頭的看那隻白嫩的小手,彷彿怕一隻拽不住他,另一隻手也拽住他的袖子。
賀楚江看了良久不動,在羽田一度以為他要甩開手揚塵而去的時候,他轉過了身來,居高臨下的看向她的眼睛說道:“花羽田你想好,如今你若緊攥著不放,他日若想放手,我定不饒你!”
羽田的心“咚”的一聲,一計警鐘敲醒,“他日若想放手,我定不饒你”,這句話就好像號角在她心頭不斷的重複著催著她上戰場,可是她有太多的情不得已該如何跟他講?
賀楚江感覺到拽著他的手慢慢的鬆開了手勁兒,握著他袖子的手在下滑,失望和絕望一股腦的衝上他的大腦,還有一點點的惶恐像是暗流裡的漩渦讓他害怕,她真的只努力了那麼一下嗎?這麼快就放棄了?她真......真有辦法折磨他!
“花羽田,你......你對我......真是無心!”
說完甩開她只是搭在他手腕上的手,真的揚長而去了。
北風嚎嘯著吹的帳篷呼啦啦的響,好像有個魔鬼在得逞的笑,爐火快熄滅了,多好的乾柴消耗沒了,溫度也就消失殆盡了。
羽田蜷曲了雙膝把臉深深的埋進了手掌裡,肩膀不受控制的抖動,她極力的忍住不讓自己哭的太大聲,他走了,再也不會理她了,華凡也走過,可她從來沒想過哭,現在是怎麼了?
誰走了不都一樣嗎?留下來的還是自己一個人,可是為什麼淚水像是氾濫的春江水?
“小姐?”花影怯怯的聲音響起,羽田抬起頭來看見黑土和花影不知道站在床邊多久了。
花影手裡捧著一個棉袍,紅色的脖領處白色的貂毛,羽田看了一眼,花影忙說:“是剛才賀一送來的,說是將軍前些時日上山打的,著人做好了送過來的。”
羽田愣愣的看著那個袍子,淚水越發的泛濫了,從小到大花影從來沒見過小姐這麼哭過,除非......
“小姐,是不是肚子又疼了?要不,吃點止痛藥吧!”除非是小姐痛經的時候,肯定是肚子又開始疼了。
羽田沒解釋,接過那個袍子,說道:“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