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羽田在朦朧中已經醒過來,只是睡的沉眼睛睜不開,迷糊著說:“到地方了?放我下來吧,我想去床上睡。”
賀楚江收回雙臂拍了拍羽田,想說點什麼,還沒開口羽田以為要放她到床上了,直接順著被拍的方向全身傾斜過來。
估計她以為迎接她的是床榻吧,賀楚江無奈的接住這個人兒,一手攔住她的腰,一手穿過她的膝蓋窩,羽田實在是太累了,而且作為一個出生在和平年代的醫生,她真的沒有覺悟在睡覺的時候還提高警惕,所以,腦袋毫無防備的耷拉到了賀楚江的肩膀上。
賀楚江嘆了口氣道:“你這樣怎麼行啊,被賣了都不知道。”
他把懷裡的人放在床榻上,看著門口站著的花影問道:“你家小姐一向都是這麼大意的嗎?”
花影放下藥箱急匆匆的跑到了床榻旁,把床帷放下說道:“小姐只要是睡覺,什麼防備心都沒有,谷主擔心過,凡哥也說過讓她提高警惕的,都沒用,所以,我和花夢都是晚上輪著在她身邊的,可是小姐不讓,好在這麼多年也沒什麼事。”
賀楚江皺了皺眉頭,瞥了一眼黑土,說道:“用不用本將軍再給她安排個徒弟!”
一直低頭看著地面的黑土猛的抬起頭來看向賀楚江,眯著眼睛破天荒的跟他主動的說起了話:“那將軍就試試吧,來一個死一個,來一對死一雙。”
賀楚江的嘴角微微有些上翹,哼了一聲,不屑道:“漂亮話誰都會說,那就看你有沒有護得住她的本事了。”
說後,抬腿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突然回頭看看藥箱,又對花影說道:“有一種藥片是白色的,吃了讓人出汗的那種,你知道哪個是嗎,給本將軍拿一片。”
將軍難得跟她平靜的說句話,花影受寵若驚的跑到藥箱旁開啟,傻眼了木頭一樣說道:“回將軍的話,藥箱裡都是白色的藥,小姐寫的字,奴婢一個都不認識。”
賀楚江覺得奇怪,也走到藥箱旁拿起來裡邊的裝著藥片的包,果然都是清一色的白色藥片,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他吃的那種,而且上邊的字稀奇古怪的看不懂,好像是一堆堆符號。
黑土也看了過來,默默地關上了藥箱說道:“師父說過,搞不清治什麼的藥不能亂吃,不是她給的藥不能亂吃,還有就是她的東西不能亂動。”
賀楚江的臉色變的不好了,花影嚇的替黑土捏把汗,哆哆嗦嗦的說道:“將......將軍,黑土說的確實都是小姐平時教育奴婢們的話,沒說明療效的藥是不能吃的,而且,小姐從來就是不允許身邊的人吃不是她開的藥,您看,您不也是小姐的人嗎?”
一句“您不也是小姐的人嗎?”成功的取悅了賀楚江,賀楚江看看了被關上的藥箱,扭頭走了出去。
看見帳篷的門被關上,花影一屁股坐在的凳子上,腦門上的汗花花的流,怒道:“你缺心眼的嗎?說話不能轉個彎嗎?將軍想捏死你就像捏死螞蟻一樣,你知道嗎?誒嘛,嚇死我了!”
黑土不以為意的也坐了下來,說:“這裡有我,你去看看花夢吧!”
“不行,我得守著小姐!”
“你?真有事,一百個你都是廢物。”
“你......”花影氣的,真想抽他一嘴巴子,但是冷靜的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想想大家都剛回來,路上還躲了兩場石頭雨,黑土還跑到山下邊救她上來,兩人雖然想處的不太愉快,但是畢竟都是自己人不是嗎?
於是放緩了語氣道:“你也累了一天了,要不你先去休息,等你休息夠了,再來替我。”
黑土緩緩的抬眼看看花影十分真誠的眼神,轉頭又看看床帷裡的人,幽幽的說道:“我一個大男人,這樣累不到我,你去休息吧,師父身子不舒服,說不定一會能用到你,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