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各自面前的鐵爐叮叮噹噹的敲打著什麼,空氣灼熱又憋悶。
羽田皺了皺眉頭,這裡的空氣好稀薄呀,作為一名醫生,職業病就是對空氣清新度要求很高。
就近的五個人圍在一起,身前有個火爐,此時一人從火爐裡拿出一個黑色的類似水舀子的東西,羽田看到了裡邊盛著橙黃色的鐵水,即使離得有十幾步的距離,都能感覺到那溫度的炙烤的人周身滾燙。
羽田沒有退後而是上前幾步想要看仔細,一股熱風隨著她的走動從那水舀子裡襲來,這股熱浪差點把她烤的窒息。
身後的華凡一把拽過她:“離的那麼近幹嘛,多熱呀!”
羽田回身對華凡說道:“我怎麼在你心裡就那麼弱不禁風了,我就是看看,那熱浪飄過來而已!”
華凡拿出手帕擦了擦她順著額頭流下的汗,說道:“你才能行走幾日,弱的在山石上都站不穩,這功夫倒是逞能了!”
羽田想起小時候,她裝盲人裝的上癮,故意逗弄華凡。
有一次花影把一碗熱粥放在桌子上就走了,她佯裝沒看見,手摸向那碗熱粥的時候,華凡也這樣說她的:“你就不能等我給你晾涼了吃?逞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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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師兄心裡沒有他的江山只有她吧,好懷念!
心都柔軟的硬不起來,於是話也軟了,說道:“我知道你在弄什麼,但是,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技術裝置不行,多努力都是白費功夫的。”
華凡“嗯”了一聲,沒反駁,拉著她的手繞過那些炙熱的爐子,往裡邊一個不起眼的、靠著牆壁搭起來的棚子走去。
羽田看到一個山羊鬍子的人,一絲不苟的拿著紙筆趴在一個大桌子上寫寫畫畫,桌子上還放著一把亮晶晶的、薄薄的手術刀,無疑這是她的東西。
華凡偷偷的觀察羽田的臉色,她一定會生氣的吧,被她又一次發現,他在仿造她的東西,她定是非常非常不高興吧?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把自己坦誠在羽兒的面前,但是真正的面對被檢視的時候,他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羽田卻沒有想象中的不高興,而是慢慢的走過去拿起那把刀。
“大膽,放下!”
趴在桌子上的人站起身來,怒視著羽田:“哪來的丫頭,那是你能拿的嗎?還不放下!”
說話中餘光看到了太子,馬上抱拳行禮,華凡虛扶了一把:“她是本太子的師妹,你喊什麼,嚇到她!叫花小姐!”
華凡沒說那把手術刀是羽田的,他深知懷璧其罪的道理,知道羽田本事的人越少越好!
儘管陳啟多少知道一點這把刀的來源,然還是不要強調的好,潛意識中他是不希望陳啟知道這刀的出處的。
華凡發現自己總想把羽兒藏的越深越好,她藏的越深才能越安全,但是,他總覺這粒金子的光芒要掩蓋不住了。
陳啟心中連連叫苦:你說這地方,太子你把師妹叫過來幹什麼,小姑娘家家的!
腹誹歸腹誹,剛才吼了人家該道歉還得道歉。等等,太子的師妹,那不就是......那不就是這把刀的主人?
陳啟的眼睛好像泛起了光,瞬間覺得道歉都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歉意了。
“久仰大名,陳啟不知道是小姐來了,剛才......剛才實有冒犯,還請花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啊!”
羽田揮揮手看向偌大的桌子上的圖紙,說道:“別客氣了,這都是你畫的?”
“是的,這都是臣畫的!花小姐,您能不能給卑職指點一二?”
羽田有些納悶:“我哪來的大名,你哪裡久仰了,不誠實的人不好!”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