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兒也被這看似翩翩公子的六王爺的變臉速度震驚了,連忙上去把手搭在賀楚元的胳膊上緊緊的攥住,彷彿被嚇的不輕,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六哥哥,別跟這小丫鬟一般見識。”
一聲六哥哥叫的梨花帶雨嬌氣十足,羽田同為女人都覺得此聲真是酥到骨子裡,不免搖搖頭,女人嗎就該嬌柔啊,哪像她彪悍的跟個母老虎似的。
不禁冷笑,對身邊的黑土和花影說道:“快走,有點冷!”
花影不明所以,趕緊摟著小姐,催著黑土:“咱快走吧,小姐冷!”
花影這個傻丫頭沒聽出來,不等於別人聽不出來,賀楚元聽出了羽田的諷刺,毫不猶豫嫌惡的甩開崔婉兒:“放肆,誰讓你碰本王的,誰允許你叫六哥哥的,皇家至今沒有公主,何來你這個妹妹,滾!”
“六王爺您......?”崔婉兒自幼長的漂亮,又是院使的女兒,哪曾被誰這麼嫌棄過,如今被六王爺一袖子甩個踉蹌,深覺得面目丟盡,甚是尷尬,盼著將軍能插句話解解圍,不禁偷偷的用餘光瞄了一眼賀楚江,卻見他似乎一直看著那個叫羽田的,心中不免更是氣怒更甚,為了保持一貫優雅形象,只能生生的嚥下這口氣,收回看向將軍的目光,從袖子拿出絹帕,輕輕擦擦面頰,大家閨秀的姿態表現的淋漓盡致,淚如雨下的衝著賀楚元微微屈膝道歉:“是婉兒逾越了!”
本來以為這一句嬌柔的聲音,必能換來兩位王爺的憐愛和側目,沒想到將軍看都沒看她,還是注視著那女子已經走出帳門的背影,六王爺卻是及其厭惡的回了一句:“再有下次,本王必不客氣。”說著返身追了出去。
崔婉兒的手緊緊的握著藏在袖子中: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她只是個女大夫嗎?
羽田走出帳門,深深的呼吸一口冬日裡清涼、凌冽的空氣,七竅都通透了,胸腔裡的淤濁之氣瞬間都被洗滌出去了,心情也好了許多,剛才在裡邊實在是憋悶的要死!
“走,咱們回去找外祖父,離開這裡。”但是,羽田又想想還是算了,外祖父待的地方也是賀楚江的地方,剛才賀楚江的態度她一點都不想再接觸到他的,他的地方她也不想去。
突然她發現自己有無家可歸的感覺,她有點想爸爸了,那老頭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給他留下的藥,不知道管家嘯叔叔有沒有定時的給他喝,真是惦記呀。
看著遠處的雪山,她想到了離這裡不遠的冰蓮山底的住所,那裡有過快樂,有過傷心,但是有更多的是家的歸屬感。
“黑土,你去叫上花夢和於哲,咱們回家!”黑土一愣,“回家?”他從來沒覺得有這麼一天有人會跟他說“回家”這個詞,如今從羽田的嘴裡說出來真溫暖!
“嗯,師傅你們去馬車上等我們,我們的馬車就在靠近營地口的地方!”
花影接過黑土揹著的藥箱,往自己肩膀上顛了顛感慨著:“小姐呀,我以後真不能欺負黑土了,你沒看見剛才他為了我打了那個什麼判的老頭呢!”
羽田看著走向了病帳的黑土說:“你呀,也是傻的。憑他的武功,能讓你欺負著,是人家沒跟你一般見識而已。就憑你還欺負不了他,他並非池中物啊,跟著你家小姐倒是委屈了,時機到了也會離開的吧!”
“羽兒!”羽田聽到有人喊他,不回頭都知道這溫潤的聲音必定是那個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的六哥:“六哥怎麼出來了?”
賀楚元看著羽田有些憔悴的面孔,莫名的有些心疼:“羽兒,你一天沒用膳吧!”
聽到此話花影說道:“還吃飯呢,我家小姐到現在忙的滴水未沾,臨了還被.....”花影看見小姐瞪她,嚇的一句不敢說下去。
六王爺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看樣子羽兒必是受委屈了,於是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