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感到身心都很疲憊,她嘆了口氣說:“收黑土為徒的決定,源於一場機緣。這場機緣的起因,是因為我輕率的一言,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如果你對此有所疑慮,那麼此刻便是一個契機,你可以選擇離開。我們之間的緣分,或許就此終止。花夢,你也跟著走吧。去尋找你們的凡哥,他是羌國的太子,看在你們一起長大的份上,他必定會給予你們榮華富貴。跟在我身邊,卻無法給你們帶來更多的益處。”
花夢聽到此話,大驚失色噗通的跪了下來哭著道:“小姐呀,不能呀,您不能不要我們呀!”
花影從來沒想到一向對她寵愛的小姐,如今會趕她走,懊悔自己的口無遮攔,緊緊的拽著羽田的胳膊,跪了下來抱著羽田的腿:“小姐,我錯了,奴婢錯了,您別趕奴婢走,花影都是被小姐寵壞了,忘了本分!”
羽田俯視著地上的二人,回憶起與花凡及其他二人的生活片段,這些溫馨的時刻突然化為悲傷的洪流,從她的眼角滴下。黑土一直矗立在旁,沉靜而內斂,對花影提及花凡的反應顯得漠不關心。然而,在羽田淚水滑落的剎那,他的內心猶如被銳利的刀鋒刺中,淚珠彷彿是流淌在他體內的血液,透過面板溢位,帶來切膚的痛感,引發他的驚悸和惶恐。
這是他首次體驗到心痛的感覺。無暇他顧,誰也沒看到他出手,卻感覺得到一股掌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向花影,只見那鮮紅的手印即刻顯現在臉上。
所有人都看向了黑土,本來要說點什麼的羽田想了想沉默了下來,花影大怒指著黑土:“你憑什麼打我!”
一向沉默寡言的黑土難得的多話:“憑你惹我師傅哭了,憑你讓我師傅不高興了,憑你提了不該提的人。”
這時候,花夢和花影終於看到羽田眼角的淚水,心裡既驚慌又心疼,兩個人緊緊抱著羽田的腿,泣不成聲。花影甚至忘記了她原本要討伐黑土,只顧得上求情:“別哭了,別哭,都是花影的錯,奴婢再也不惹您生氣了!”
羽田哽咽的道:“黑土既然替我教訓了你,這次饒了你們,若有下次我定把你們都趕走!”
花夢看到羽田態度有了緩和,心中不免鬆了一口氣又狠狠地擰了一把花影:“快謝小姐呀,你這個呆子!”
嚇傻了的花影才醒悟過來:“不......不敢了,花影再也不敢了!”
羽田覺得好累,重重的嘆口氣:“你們起來吧,去看著藥鍋吧!”說完,看著黑土一向溫和的眼神這時候卻有些生氣,他知道她是因為他擅自打了花影不高興了,黑土輕聲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黑土莽撞了!”羽田什麼也沒說,轉身進了病帳,黑土暗暗的舒了口氣,他發現自己很怕她生氣的樣子。
老劉此時拿著兩隻生薑在左右的對比著研究,為什麼小姑奶奶的生薑跟將軍準備的生薑無論顏色和大小几乎都差不多呢,好像是一批貨呢!
剛才的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有意無意的從她們姐妹身邊走過嘆了一口氣道:“主子就是主子,別弄混淆了自己身份。”
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看花影:“一個不高興就能把人燒死的小姑奶奶,是你能拿捏的?用不用我給開個方子,治治你的缺心眼?”
花夢和花影一向都覺得老劉就是沒有什麼個性的老好人,沒想到卻是個錦裡藏針的,這一針見血的話,著實讓二人醍醐灌頂,主子就是主子。
羽田進得帳篷裡,看到部分士兵已經喝完了湯藥和粥老老實實的蒙著被睡覺,可能是這幾天被病情折磨的夠嗆,都很疲憊,個別的壯實計程車兵額頭有的已經慢慢的滲出汗來,於是她輕輕的蹲下把手放在他們的脖頸下感受一下溫度,看到都有不同程度的溫度下降,羽田懸著的心稍稍的放下。
個別的病情重一些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