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帳篷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號的人,副統說這樣的帳篷還有好幾個,劉軍醫回頭看見王爺也進來,趕快從懷裡拿出一個羽田給的口罩雙手呈獻給王爺:“王爺,這是小姑奶奶給臣的,臣多要了一個,這個您帶上,如果這病傳人的話,這東西你擋一擋。”
賀楚江接過口罩戴上,感覺這東西是挺好,不滿的瞪著劉軍醫:“你的小姑奶奶對你挺好啊,怎麼也沒想著給我本王這個東西,本王真是羨慕你呀!”
這是哪的話,這聽著擺明了要讓他死啊,劉軍醫嚇的馬上解釋道:“王爺呀,這是小姑奶奶給臣治腿的時候,給臣的,她說臣有口臭,她燻的慌,她沒給您,是因為您沒口臭啊!”
旁邊的副統嘴上捂著一個手帕,使勁的憋著笑,他想著這個小姑奶奶還挺有趣的。
賀楚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點點頭,這個回答他很滿意,算他機靈。
他就知道羽兒是不會厚此薄彼的!出來這麼一會功夫,他又想她了......!
戰士們看到將軍來了,有氣力的戰士們想要掙扎著站起來,沒力氣的就只能呼喚著“將軍”。有些戰士們哭得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看著這些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賀楚江心裡真是難過極了。他安慰大家說:“大家不用勉強起來,也不用跟我打招呼了。你們現在需要的是養好身體。大家放心,只要本王還在,就不會丟下兄弟們不管。本王會想盡一切辦法查明真相,想盡一切辦法醫治大家!”
將軍能稱他們為兄弟,這些人感動得都哭起來了。賀楚江問這裡的軍醫:“你們檢查結果怎麼樣了,是什麼病?”其中一個留鬍子的中年軍醫先給將軍行禮,然後回答說:
“微臣覺得這是痎瘧,又拉又吐的,偶爾有發燒,這是痎瘧的典型症狀”
此時蹲在地上的劉軍醫看著面前的小戰士燒紅了的臉,搖搖頭:“沈軍醫,倒覺得不是,你看這孩子根本就沒有打擺子,而且他是一直燒,不太像是痎疾的症狀。”
沈軍醫一直跟著將軍在前線,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得將軍重用,而這個從太醫院裡被調遣過來的瘦不拉幾的小老頭卻一直被將軍帶在身邊,這著實讓人不理解。
沈軍醫不禁冷笑著說道:“劉軍醫,你說這不是痎疾,那你看是什麼呢?”
劉軍醫又摸了摸旁邊的一個戰士的頭,是燙的,估計已經燒了一陣子了,這功夫的臉通紅,劉軍醫問道:“小夥子,你是一直這麼燒啊,還是偶爾有不燒的時候呢?”
燒得迷迷糊糊的戰士,嘟囔著說:“一直燒,大夫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有個兄弟就是這麼一直髮燒死的!”
劉軍醫問了好幾個人,都是這樣的回答,於是非常肯定的對將軍說道:“臣敢肯定這不是痎疾!”
賀楚江看了眼地上的人,擺擺手示意要反駁的沈軍醫先別說話,然後走向帳篷門口:“你們幾個大夫都到本王的帳篷裡來!”
在角落裡,一個穿著破爛軍服的中年男人,滿臉的絡腮鬍子,躺在擔架上,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誰看了都會覺得這人燒的很重,恰恰是這人此時正用充滿探究的眼神看著賀楚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陰森的氣息,彷彿還夾雜著嘲笑的意味。他的破爛軍服雖然已經有些褪色,穿在這個男人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存在感,為了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他閉上了眼睛,躲開了賀楚江懷顧整個帳篷的目光!
賀楚江剛才走到了帳篷的門口,正當他準備走出帳篷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身後盯著他。那種深入骨髓的機敏讓他迅速做出了反應,他立刻轉過身來,掃視四周,尋找那道目光的蹤跡。然而,那道目光卻像閃電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賀楚江保持著警惕,長時間地注視著周圍的環境,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和警覺,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