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想到母親,祁嘉言跟了上去。他沒有發現甘以蘭也跟在他後頭,更沒有發現有個女人在這裡埋東西。
等發現時,他們已經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
——甘宏富正在唆使周朋縱火殺人。
祁嘉言打小就聰明,一聽就知道這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秘密。他迅速跑開,甘以蘭慢了半拍,踩到了樹枝,被甘宏富發現。
“誰在那裡!”
甘宏富惡狠狠的聲音響起。
甘以蘭嚇得臉色都白了。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只是看到祁嘉言跑了她也跑。
正在這時,那個正在埋東西的女人一把拽過甘以蘭,讓她躲在後面的灌木叢裡。
女人豎起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別出聲。
甘以蘭哭著點頭。
然後她就看到那個女人被周朋抓著頭髮拖了出去,她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聽見後面有拳頭的聲音響起。
再之後,就沒了聲響。
那個女人又被拖走了。
哪怕是早已接觸過無數案件、看過無數悲歡離合的傅松聲,此刻也滿腔怒氣。
孟清溪原本可以不用死的。
她和兩個孩子都聽到了秘密,她跑開了,甘以蘭被發現了。
她以為甘以蘭會被抓住滅口,聽到對話的她知道甘宏富有多狠辣。
於是她回頭了,代替甘以蘭被殺了。
可常年被關起來的她不知道的是,甘以蘭是甘宏富的女兒。
她分明不用死的。
最遲三天,她就可以回家。
被警察瞪著,甘以蘭理不直氣也不壯:“我當時太害怕了。”
“那現在呢?”傅松聲沉下臉,冷聲質問,“你明知孟清溪的父母在找她,你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告訴他們。”
甘以蘭下意識看向祁嘉言,後者沒有看她,她只能望向別處,嘴硬說:“那我不就是殺人犯的女兒了?”
傅松聲氣笑了。
名聲比人命重要是吧?
知道自家隊長比較正直,陳寄書站了起來,代替他發言:“很感謝你們提供的線索,之後可能還會找你們補充。”
臨走前,他又看了一眼祁嘉言,對方正深沉地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長姐。很明顯,事實的真相併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想了想,和傅松聲說了一句話,陳寄書朝著祁嘉言走去。
走出甘家別墅,夏漁看出傅松聲氣得很厲害,她踮起腳拍拍他的背,幫他順著氣。
“不氣不氣,等案子結束了,我鐵定教訓他們。”
傅松聲:“……”
那倒也不必。
他看著她平靜的面容:“你看起來很鎮定。”
他還以為以她的性格會當場打人。
夏漁:“因為我事後會教訓他們。”
傅松聲:“……”
好的,沒那麼生氣了。
兩人聊天的功夫,陳寄書很快出來。見兩人看過來,他解釋說:“我去問了孟清溪當時在埋什麼,他們說是一把鑰匙,他們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
一把鑰匙?
總之到時候去找來看看。
三人回到了分局,傅松聲問容巡:“孟扶搖聯絡了嗎?”
“沒有。”容巡頓了頓,“但是她剛才讓我對你說,她可以告訴我們。”
沒有和共犯商量?
傅松聲沒想到這一點,不過他現在還有點氣,等等再去問,他讓夏漁先把剛才的筆錄整理成文字。
這麼長的音訊……
夏漁沉思,正好看到容巡換班,她拉住他的手臂,讓他來幫自己整理。
又一次被抓壯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