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職業來看並不是一件好事,他說話的內容和語氣也很怪異。
夏漁不覺有它,她也拉了個凳子坐下,沒有任何緩衝地問:“當時你有沒有聽到或者看到什麼東西?”
警方趕到的時候,死者剛死沒多久,如果是報案人員的話,說不定會無意中發現了線索。
這個問題他已經回答了無數次。但這次顧澤漆沒有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她做事:“警察小姐,你在問之前應該先寒暄一兩句,緩解我的緊張。”
夏漁思考了一下,確實,容巡之前是寒暄了才問話的,她清了清嗓子:“都有人死了,你還有閒心打遊戲啊?”
容巡:?
顧澤漆忍不住笑出聲,一邊笑一邊滿不在乎地回答:“因為死的不會是我。還有,警察小姐,你應該從家常入手,你這樣會放大我的緊張。”
容巡:我沒看出來你哪裡緊張。
夏漁是個聽話的玩家,她看了看花瓶,從善如流地改口:“你之前不是買了花嗎?怎麼不插上去?”
“唔,這個問題比較複雜。”顧澤漆煞有介事,“花很美,對吧?可惜它會枯萎,美麗不在,與其讓它在我眼前凋謝,不如視而不見,或者——”
夏漁秒懂:“做成書籤?”
她經常把撿來的樹葉或者花做成書籤夾在書裡,彷彿這樣就裝下了春天。
顧澤漆起初一愣,他鬆開花瓶,望著她的眼睛發亮,非常贊同地點頭:“對,做成書籤。”
這人的表情一看就是想要和夏漁促膝長談,容巡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正打算說話,就聽見夏漁說:“所以你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嗎?”
容巡:。
他居然能忘記這位不是很能讀懂空氣。
顧澤漆被打斷情緒也不惱,他非常配合地回答:“路上沒什麼人,只有我。”
夏漁縮小日誌上的安樂鎮地圖,繼續問:“你為什麼會經過案發現場呢?從網咖到旅館,不會經過那裡吧。”
“散步。”
“這麼晚散步?”
“夜晚才是我的主場。”
遊戲主播都大晚上直播嗎?不懂。
夏漁把該問的問完,把日誌上的線索填滿,就滿意地準備離開。
“警察小姐。”
顧澤漆忽然叫住她,“請問你有男朋友嗎?”
容巡:?
“應該沒有吧。”夏漁也不是很確定,她還沒有認真看完自己的人物設定。
不過問題不大,當務之急還是破案。
“那真是太好了。”顧澤漆顯得更高興了,“等破完案,最初的那個問題我可以回答警察小姐哦。”
夏漁平靜點頭。
最初哪個問題?
從旅館出來,夏漁正打算繼續詢問鎮上的人——不知道做什麼,總之先問話肯定沒錯。
但她被季隊叫停了。
季隊顯得很愧疚:“要不是傅隊說起,我都不知道你出院以來這幾天就沒怎麼睡過覺了,真不好意思啊小夏。”
容巡:!
幾天沒睡還這麼精神抖擻,這女人是超人嗎?
夏漁不以為意:“還好,案子更重要。”
季隊非常強硬地讓容巡把她送回旅館:“你先回去睡覺,取證也差不多了,等開會的時候我讓人喊你。”
行吧。
反正睡覺也是快進的事情,她睡下後就跳過這段時間,下一秒又是元氣滿滿。
局裡為了方便查案,定的房間是挨在一起的。夏漁退了先前的,蹭了一波城信縣分局的。
她剛躺下,電話響起,看了一眼,是快遞服務。
接通後,那邊傳來聲音:“請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