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拿著手機反覆撥打後才知道自己是被拉黑了,她黑著臉,對著拍攝中場休息的蘇若低聲抱怨。
“你說蘇墨什麼意思,她竟然拉黑我,我可是她媽,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蘇若拿著吸管喝水,“我跟您說了,別去找她了,她不會幫的,反倒把您氣出一身病,得不償失。”
“你可是她親姐姐,自己親姐姐都不幫,那還是人嗎?”
氣到上頭了,沈女士又忍不住提起往事,看準身邊沒人了壓低聲音道:“傅家起初是定你的,是你不願意才落到她頭上,就這一點,她也該盡心盡力的幫你。”
“早知道這樣,你就該同意的,我看傅家就不錯,起碼你現在資源不愁,什麼好劇本拿不到?”
蘇若沒搭腔,斂眸,思緒到了兩年前。
她還記得跟傅家提出聯姻後,她跟傅時朝前後見了三面。
第一次約在長園路的法式餐廳,滿牆的薔薇盛開,粉白的小花迎來不少人駐足拍照。
她站在餐廳門前駐足片刻,低頭審視了自己的打扮有沒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說不緊張是騙人的,雖然臉上不顯,但手心裡的汗漬早已暴露了她的心事。
蘇若對傅時朝的記憶,還停留在四年前的高中的少年。
清雋冷淡的眉眼,少言寡語,卻永遠是的人群裡焦點,他常年穩居第一,能輕易甩下第二名五六十分。
她見過數不清的女生假裝從他們的教室長廊走過,只為了偷看他一眼。
蘇若曾經不嗤,如今嘲笑自己跟那些女生沒什麼區別了。
傅時朝先到的餐廳,靠著圓拱形玻璃窗邊,偏著臉只能看見側臉,線條清冷驚豔,昔日的少年變了,時間賦予了他成熟男人的氣質。他垂著眼睫,透過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傅先生。”蘇若走過去,出聲道。
聞聲傅時朝才偏頭看過來,微微頷首,“蘇小姐。”
服務生替蘇若拉開了椅子,她矜持的擺弄了下裙子坐下。
“餐已經點了。”傅時朝道。
蘇若雖然覺得沒問過她喜好就點餐多少有些沒禮貌,但又想對方可能考慮到她餓了,再點又要等許久。
可他們又不是來吃飯的,是聊天的不是嗎?
傅時朝跟以前沒怎麼變,話少,為了不冷場,蘇若只好主動問起話題,即便這樣,也一來一回的聊了幾句。
始終不夠熱絡,蘇若有點不樂意,結婚分明是他提出來的,她從小被捧著長大,要換其他人早就起身走人了,但對上他的深眸,她又忍不住為他找藉口。
或許這就是性格呢,冷淡,慢熱,不是突然就能熟絡起來的。
吃過後,蘇若拿出餐巾擦拭了下唇,問:“不知道傅先生對自己太太有什麼要求,我今晚算及格嗎?”
她對自己一向是自信的。
傅時朝沉默片刻道:“我對未來妻子要求不多,只有一點,我希望婚後女方能迴歸家庭,相夫教子,能處理好家事,能讓我專心事業。”
“那不是一個花瓶嗎?”蘇若還以為他同自己開玩笑。
對花瓶的說話,傅時朝不可置否。
蘇若臉色漸暗,她平生最討厭的便是大男子主義,都什麼年代了,還將女人當成男人附屬品。
當晚她也沒了談話的慾望,吃過晚飯就回了家。
沈女士早早的等著了,見她回來忙問:“怎麼樣,他沒有看上你?”
蘇若嗔怪,“您女兒在你心裡至於這麼差嗎?他要是看不上,早就別來啊,現在不是等我決定嗎?”
“是是是,我女兒最優秀。”沈女士聽著語氣喜上眉梢,“那就是成了。”
“不知道,再說吧。”蘇若含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