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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吃這麼點,要是你嫌棄他動過了髒,可以讓他們把這些撤走,重新再上。”陸洵急切道。
“不用了。”
陸洵見她堅持只好作罷。
“其實這裡味道一般,我知道有個地方粵菜一流,哪天你有時間,我帶你去。”他頓了下,補充,“畢竟你幫我解決了個大麻煩。”
蘇墨抬腿往外走,“這只是我分內的事。”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前後籤的公關公司也有好幾家,打過交道的公關經理也不少,但只有你,是我覺得合作最舒服的。”
陸洵往前跨了一大步,在服務員之前替她開門。
“你要是不想吃飯也行,你有時間來看我比賽嗎?我給你留最好的位置,有你在,我肯定不緊張。”
他咧嘴笑,有些憨直,像一個簡單普通的大男孩。
“要是你上司不允許,你就說我情緒不好,防止比賽處於弱勢時心態失衡,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
“那是裁判該做的事。”蘇墨回答的一本正經。
陸洵愣了兩秒,反應過來笑出聲,“那我得看看裁判這位置還有沒有票了。”
蘇墨在今天
“傅總。”
“蘇墨。”
兩邊的聲音同時響起,互相掩蓋。
陸洵興致很高的跟蘇墨科普網球知識,道:“只要你感興趣,我做你的老師,給你打個友情價怎麼樣?”
“那你就是打骨折,我也請不起你這位世界冠軍。”有幾縷髮絲從耳後跑出來,被她別過,如玉白皙耳垂上戴的是小雛菊的耳釘。
蘇墨聲線特別,像雪山上積雪化開的水流聲,冰涼又鮮活,即便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也格外引人入勝。
陸洵噗嗤笑出聲,“那就打骨折,請我吃頓飯就當學費了。”
蘇墨淡笑,沒回答,不清楚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直到跟迎面的人錯開,笑意才收起,垂了下眼皮,再抬眼時比剛才平淡許多。
她尚未做到完全的收放自如。
“傅總?”旁邊的人見傅時朝沒出聲,過了幾秒,又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傅時朝斂眸,喉嚨裡應了聲,片刻的時間神色如常,抬腿繼續往前走,嗓音低冽,“你說。”
蘇墨送走陸洵,便回公司上班,在她那堆做不完的事裡醉生夢死。忙碌有一個最大的優點,極大程度的集中人的注意力,杜絕一切胡思亂想。
宋霜霜晚上有約,準時下班,走之前還不忘送上飛吻。
她家裡有三個孩子,她是老二,是最不受重視的存在,從小受到的忽視多了,所以尤其愛熱鬧,孤單于她無疑是謀殺。
屬於越沒什麼就越想要什麼。
蘇墨知道自己也不能免俗,才會一頭扎進這段婚姻裡。
她從電梯下來時,保安大叔打招呼,“又加班這麼晚,天天這樣,你們小姑娘怎麼招架的住。”
蘇墨加班當飯吃,加上外形又出色,想不記住都難。
“習慣了。”她道。
“天太晚了,女孩子不安全,最好讓男朋友來接。”保安大叔關切道。
男朋友沒有,前夫倒是有一個。蘇墨點了下頭,“先走了。”
“明天見。”
夜裡下過一場小雨,現在雨停了,泛起了層薄霧,整座城市浸泡其中,透出來的燈光像是被罩了層毛玻璃,邊緣暈開,並不規整。
蘇墨朝酒店的方向走。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路口,完美的車身線條已經質感,在霧濛濛的天氣裡依然炫目。
畢竟是一套房的價格,就算再不懂行的人也知道,能買得起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