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賬時父親拿出一把皺巴巴的零錢,說不知道夠不夠,特意從其中撥出幾枚零錢:“給你、你的小費,謝謝你。”
佳明收了零錢,順便把桌上的玫瑰送給他們,反正這玫瑰晚上也會被處理掉。
父親牽著女兒的手,還有那條狗,快樂地離開了。
佳明去補了那對父女的餐費,也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她換下工作服套上自己的灰呢子大衣外套,當她快步朝外走時,對面的樹影下走出一道修長的人影。
一層薄霧從他身上飄過去,沉煉穿一件雙排扣的黑色大衣外套,脖子上圍著一圈灰色羊絨圍巾,圍巾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
他的膚色很白,白到看不到血色,但又是光潔的細膩好看。
額頭的黑髮碎碎地,下面露出那雙就算深處黑夜,也能輕易捕捉讓人沉迷其中的黑色瞳孔。
他的眼睛總是黑漆漆的,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佳明的身體像是陷入了沼澤,或者滿是陳釀的酒缸,沉沉浮浮不能自控。
“嗨,”她終於朝他笑了一下,然後快步走過去,立到他的眼下:“小煉,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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