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說哪些?”
跟現在比起來,她寧遠回到原來那個晦暗的沉佳明,至少那時沉煉在她心裡是無暇的。
他根本不會聽她講話,她說任何話,他都有辦法來堵她的嘴。
佳明失眠到凌晨四點,實在是睡不著,起來開了一瓶威士忌,喝純的,連冰都不加,這才睡上一個囫圇覺。
次日起來做衛生,預備化妝和租賃晚上要穿的小晚禮服,周翌開車過來接她。
慈善晚宴在威斯汀頂樓的全封閉式花園裡,燈光璀璨,翠綠花紅的植物充滿著熱帶風情。
臺前的座椅全白,桌子鋪著猩紅的絨料,歐式立燭臺,旁邊的回形白長桌上擺著琳琅滿目的自助餐和酒水。
開場千篇一律,主持人和主辦者在臺上宣講,到了後半部份,突然報出秦可清工作室的名號,感謝工作室即將在下個月開始無償給四川某縣的留守兒童作無償陪護。
大家紛紛鼓掌,周翌湊過來說跟我沒關係,然後工會主席插了進來,拍他們的肩膀:“這是難得的機會,一個也是我們行業為社會做貢獻的時候,一個算是給你們打個小小的廣告,哈哈哈,可以吧?”
秦可清還在外地,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工作室的大局和人脈也要周翌來維護,算來算去,真要去也只能是還算有資歷的佳明去。
所有的燈光倏然暗了下去,金白色的射燈從頭頂上射下來,剛好渡到黑漆漆著閃光的鋼琴架上。
沉煉挽著袖子,坐姿鬆弛又自在,半閉著眼睛盤開十指,悅目地在黑白琴鍵上舒展出樂曲來。
一曲完畢,大家熱烈鼓掌。
沉煉對著觀眾不乏矜持地點頭微鞠躬,視線搜尋到佳明這處,眼看著就要過來。
大門口那邊震動似的譁然起來,誰被人群簇擁著進來,高定的黑西裝,錚亮的皮鞋,高而俊峰的身姿,遊刃有餘又享受庸囊的男人越來越近。跟這個點點頭,跟那個淺聊兩句,在佳明震驚的視網膜下,游魚似的,再自然不過地站到她跟前。
“佳明,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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