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家庭,那時我很自信,對,相當自信。”
餘先生講了很多婚禮上的趣事,婚後蜜月旅行的甜蜜,張悅在旁默默地流眼淚。
他給她遞去紙巾。
然後他的口吻苦澀起來:“我也搞不清楚從哪裡開始不對勁,也許最早是蜜月旅行之後,我以為她是焦慮,畢竟是第四段婚姻了,失敗了叄次,難免會有些神經過敏。她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偷看我的手機,查我的行程,我出差的時候會突然跑來查崗。一次兩次叄次.....說實話,我不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我也會有脾氣,但是她變得太厲害,一言不合就要吵架。我想再忍忍吧?過段時間她會好的,會放心下來。可是沒有,有一天我喝得很晚回家,對,那時我的態度也不好,每天都很壓抑....”
“她問我是不是鬼混去了,我說沒有,跟兄弟在一起。不信你可以給他們打電話。她打了,還是不信。說我們聯合一起欺騙她,我當時氣得發瘋,下意識抬手要扇她,沒扇下去..我不是一個會打女人的男人,跟女人動手我自己都會不恥。她就把我的手抓過去,扇她自己的臉,問,你想打對不對,你打呀,你怎麼這麼沒種,你是個下叄濫的懦夫對不對?你要是真打,我還敬你是個男人....”
“她在不斷地刺激我,我很後悔當時為什麼沒忍住,是沒忍住,更難聽的話還有很多,我打了她一耳光。”
“然後她怔住了,那眼神我都不敢看,剛要說對不起,她爆炸起來,質問我怎麼打她?然後歇斯底里地撕扯起來。”
“回想起來我自己都感到難以置信,當時的我根本不像我,而她,”餘先生搖頭:“我也不認識她。後來我跟她道歉,不斷地哄她,但是....這種事越來越頻繁,矛盾不斷升級。我根本...連家都不想回。白天上班時我為自己感到可恥,為她感到悲哀,太難受了。”
餘先生說完他就走了,很難捱似的,完全坐不住了。
張悅哭了很久,時間已到,佳明攙扶著她送她上車。
回頭整理張悅的文件和音訊,斟字酌句地聽她的控訴和憤怒,但是今天餘先生的到來才是撕開真相的真正入口。
她還需要繼續觀察,橫向比較張悅的前叄段婚姻。
合上電腦已經是晚八點,期間沉煉和陳玉都來過電話,她沒接,按著秦可清給的名片撥出電話。
那頭是一道沉穩簡練的男聲,音質很好聽,佳明恍了一瞬,她最近很頻繁地想起龔徹。
“明天中午吧,不好意思安排很多,你看你這邊方不方便。”
男人的態度談不上熱情,但很誠懇,他們約著在粵泰酒店的咖啡廳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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