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又要嘮叨我。”
傅雲深揮了下手。
周植努努嘴,把書包一背,換鞋離開。
時暮看了眼窗外,天空壓的很低,烏沉沉的,冷敷的差不多了,時暮把牛肉放下,“我也回家了。”
傅雲深這下有了反應,一雙鳳眸落了過來,眼神涼颼颼的。
她扯著衣角,唯唯諾諾:“我想、想回去收拾下院子……”
他皺眉:“你不給我做飯了?”
時暮小心抬眼,想到昨日夢裡情形,歉意更濃,於是說:“那你要不去我家?回去我給你做,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
“好。” 少年回答的毫不猶豫。
傅雲深直接收拾好了東西,還帶上了一身換洗的內衣褲和睡衣,準備的十分齊全。
家裡只有一把雨傘,出門時遞給了時暮,自個兒把衛衣兜帽一戴,雙手插兜跟在身側。
雨勢小,風颳過來時微冷,她瞥向傅雲深,斜風細雨之中的少年身形挺括,冷峻的眉眼,不言苟笑的模樣,他愈是嚴肅淡漠,高冷矜貴,夢裡喊著雅蠛蝶的傅雲深就有多難忘。
時暮揉揉發紅的耳朵,把雨傘往過舉了舉。
“我不用。”他避開。
“挺大的,我們倆個可以一直撐。”
他很固執:“那也不用。”
“要不你拿著傘?”
傅雲深睫毛顫動,接過雨傘又順勢把人往懷裡一勾,不大點的雨傘把兩人完全籠罩了上去。
貼的很近,她還能嗅到少年身上洗衣液的味道,綠茶香,混著空氣中的泥土腥氣,清爽又幹淨。
他們都沒說話,一個心裡忐忑,一個思緒不安,想的無非是昨天那個春夢。
比起臉上清寂,傅雲深的內心滿是躁動,擱在她肩上的手也愈發滾燙起來,她身上的確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氣息,和夢裡的如出一轍,甚至……更好聞。
他低頭看著按秀挺的鼻尖,張張嘴,終是問了出來:“你……昨天怎麼跑我床上了?”
時暮心裡一個咯噔,沉默。
見她沉默,傅雲深心裡一個咯噔。
之所以發現時暮上過他床,是因為收拾時看到旁邊枕頭有睡過的痕跡,還有幾根短短的黑髮,一看就是從時暮腦袋掉下來的,又短又軟,為了確認,他還聞了聞,是那個味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