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嚴重,到八月份酷熱時?節,又發展到咳血的程度。一日比一日的消瘦憔悴,萬花盛開時?,看一看鮮花,被侍女扶著吐兩口?血,甚是傷感。
林玄禮一開始還?勉強用內力幫他?療愈肺部的損傷,補益正氣,但?肺癆實在是難以對抗,就算毒手藥王也沒什麼把握——石一嗔說得肺癆的不算武林高手咱們不管他?。
王繁英在他?折騰藥粉時?候幽幽的問:“非要?治,也是用毒藥以毒攻毒,你敢用?你有萬全的把握?興許能?讓他?多活一個月半個月,卻會先出中毒的痕跡。”
話說至此,就不用再思考,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林玄禮問:“說真?的,只要?不影響天下?大勢,我可以試試?”
“他?要?不是皇帝,就只是個凡人,他?要?不是個活人,你也算不上逆天改命,”王繁英幽幽的說:“你去收拾耶律洪基的時?候就沒有觸及天道?,招來反噬。少撥弄旁人的命數,等到蕭峰度過死劫時?,有你好受的。”還?要?大病一場,還?要?皇后出來監國,我真?的不想工作。
……
蕭峰迴到京城時?,就見他?一身黑袍,披頭散髮、神色低沉的坐在庭院中,看著一株‘抓破美人面’發呆,神色頗為落寞:“賢弟,我爹爹信中和我說了,我大概聽說薛神醫就在京郊,明日就去請他?。”
林玄禮擺擺手:“用不著,就在今明兩日,藥石罔效。陪我坐一會,酒我現在是不能?喝的,諸王輪流侍疾。”我那些體弱多病的兄弟們啊,肺癆可是傳染病。
薛神醫的醫術可能?很高,但?醫病醫不了命,六哥的命數早就到了,強行?續了一波已經?竭盡全力。今天是被趕回家洗澡洗頭,六哥非說燻著他?了。三伏天,大概八天沒洗澡我才有點頭油味兒,已經?很棒了。
他?臉上神色變換,還?有幾分糾結:“大哥,你看我六哥是個什麼樣的人?”
“官家勵精圖治,百姓賦稅不重,算是安居樂業。”除了他?倚重的丞相有點迫害忠臣,但?也沒多慘,流放的官員日子過的比百姓還?好,到了地方上照樣有吃有喝還?能?寫詩,日子叫小老百姓羨慕的。
林玄禮:“你見過他?這個人,別說那些套話。”
蕭峰只有對官家敬畏有加的習慣,沒仔細考慮過這個‘人’怎麼樣,沒有誰會用看人的標準去看一位皇帝。仔細想想:“官家和你特別親暱,民間兄弟到二十歲上下?也不會勾肩搭背了,你們還?總膩在一起,還?會徹夜長談。我只見過官家兩次,你若非要?我說,官家看起來高潔,優雅,柔和,慷慨至極。除了你府上這些人,大凡是小官小吏,見了我這樣的草莽匹夫,總不會和和氣氣的說話。官家比旁人都好。”
見他?以手掩面,低頭良久無語,忽然又說起一件往事:“我大約十五六歲時?,曾經?奉命來京城辦事。見過官家出門的儀仗。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