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挑著譏誚的笑看向洛寬,意有所指:“只能成為你們的催命符。”
後面三個字被他咬得很緩也很重,洛寬甚至覺得他就是在說自己。
洛予齊從小做事就不顧後果,當初他甚至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親手將他從董事長的位置給拉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成了業內的笑話。
也是如此在洛卿入家譜這件事上他才會這麼堅持,一定不能讓洛予齊把所有的主動權都拿走。
可他也忘了,要是威脅到洛予齊,反過來他還會更瘋。
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洛予齊算起來是洛家正一脈的孩子,要是自己從家譜裡剔除,雖然洛家不至於絕了後,可整個洛家命脈都在他手上,到時候沒有了這層的顧及,他哪裡還會關什麼大股東小股東,說不準集團都不再姓這個洛了。
“你怎麼敢?”幾個宗親聲音都沒有了底氣,“老洛家這麼多年的傳承……”
洛予齊聲音沒有一點所謂:“那不是你們逼的?怎麼能算到我頭上。”
“你們在怕什麼?”他笑了,“是怕所謂傳承斷了,還是怕以後沒了我這個庇護傘?”
“時代變了,老東西,分清點形式。”他將洛寬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所有人,“別給臉不要臉。”
幾個宗親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眼,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說完就將坐在沙發上的小蘿蔔拔起來:“走吧,回家,你明天還要上學。”
洛卿從善如流地站起來,餘光看到洛寬也氣急敗壞跟著起身,看樣子又要像個潑婦似的砸人了,她拿起剛才砸過來的靠枕丟過去。
雖然力氣小,但洛寬常年活在嫩模的床上,根本就體虛,還沒撿到什麼趁手的東西發洩自己的怒火就被那靠枕砸又跌坐在沙發上。
洛卿轉過身頂著這個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皺眉兇道:“洛寬你真的很煩,甩也甩不掉沒臉沒皮。”
“你……”
謹記著孟老師說不能給人開口的機會,洛卿又打斷他:“也有可能是精蟲上腦把你腦子都給吃沒了,所以你也想不到現在你是在賴著誰活著,我哥給你面子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裡等著老死,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給他找不痛快。”
“你真以為你很重要嗎?”她是從心底厭惡這個人,不知道毀了多少人的人生,“跟個二維碼似的,不掃一掃還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家譜上有你,死了都破壞洛家祖墳的風水寶地。”
“還有你們。”她轉向那幾個把自己看得很高尚的宗親,“一個合格的長輩該是懂得體恤小輩,給小輩分憂,但你們除了會拖後腿添麻煩逼逼賴賴你們還會什麼?張嘴就能聞到是什麼味兒,知道你們腸子直,但也不能不顧公共秩序張嘴就拉,倚老賣老不把自己的臉當臉,脖子上頂的是腫瘤嗎?分不清好賴話?”
“我跟我哥一樣。”洛卿往前走了一步,表情十分兇,話裡也不知添了幾分真假,“你最好是祈禱你能好好死在嫩模的床上,不管是我哥還是我媽,以後離他們遠一點,要是他們受到一點點傷害,我不會放過你的。”
【反正我最重要的就是這兩個人,誰也不能碰。】
宗親們驚駭地看著這個小姑娘,還是柔柔弱弱的,可他們卻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洛予齊那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影子。
像是她真的會不顧一切要跟洛寬拼命似的。
洛寬活了這麼多年,哪裡有一次會像現在這樣,被自己的兩個孩子一起拋棄說出這樣的話,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場就氣得暈厥了過去。
宗親們一急,立馬順著坡就下,一邊喊家庭醫生一邊道:“予齊啊,都是一家人你看你把你爸氣成什麼樣子了,家譜的事我們再商量。”
可洛予齊壓根就不管洛寬的死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