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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想要再問,卻沒有機會。
近距離凝視青年的面孔,顧淮遇眼皮下耷,撫著他面頰的手也滑到了後脖頸上,長指在上面捏了捏。
沈卿敏感地一縮脖子。
……從剛剛被咬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的脖子是真的敏感!
顧淮遇忽然嘆了口氣說:“你乖一點,不要勾我。”
繼續縮脖子的沈卿瞪眼睛:“我哪兒不乖了?”
“……”
顧淮遇的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
“所以你承認你是在勾我了?”
沈卿:“???我哪有!”
顧總薄唇輕啟,唇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絲的弧度:“沒有否定,就是肯定。”
沈卿:“……”
手指還扶著他的後脖頸,夏季衣服薄,顧淮遇冰涼的指尖又有一些觸及他的面板,搞得沈卿根本不敢動。
一動就忍不住哆嗦,激動,想扭動。
顧淮遇也沒有動他,只是就保持這樣的姿勢看著他。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扭頭看著對方,保持對視。
沈卿的眼裡,顧淮遇面頰依舊蒼白,但似乎比上午那會兒面色好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有陽光照進來的原因,把顧總周身都給鍍了一層金邊兒似的,他的面部輪廓更深邃,五官也更深刻,凸出喉結都更性感。
更帥了。
而對方眼中的自己也不差。
很少會與一個人捱得這麼近,也很少可以從別人的眸子裡打量自己,沈卿偶爾欣賞一下大佬的顏,偶爾再欣賞一下自己的,偶爾被對方鼻息間的氣息以及身上的木質香襲擊,感覺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但顧淮遇沒動,他也沒有動。
直到嗷仔在那邊不知道怎麼又把自己玩兒開心了,“哇咔咔”地笑了起來,坐在這邊的兩個大人才齊齊回神。
“……”
沈卿猛眨眼,靠近顧淮遇的那側面頰再次控制不住地往上翻湧著血液,他不得不握住自己的膝蓋,心裡感慨:靠,這、這就是兩個人雙箭頭戀愛的滋味麼?
這柏拉圖,也太絕了!
旁邊顧淮遇則放下了扶著他後頸的手。
另一隻手的手指高高地抬了抬,也不知在想什麼,他唇邊繼續上揚,劃出一道弧線。
沈卿先開口道:“那,那就這樣吧,我在家裡搞個畫室。”
顧淮遇說:“好,找黎弘和田翼來幫你。”
“好哦。”
沈卿想了想,又說:“對了,那我要是參展成功了,顧總是不是得給我什麼獎勵?”
顧淮遇聞言再度轉頭看他,青年眼睛亮亮的。
知道愛人有多知足常樂,難得他主動開口要獎勵,顧淮遇率先點頭,才問:“你想要什麼?”
沈卿:“我想……你把你房間裡那幅世界名畫借我下,我想有機會邀請張老師來看看唉。”
作為一個只痴迷油畫的藝術家,張老師又正好是那幅世界名畫的作者的迷弟,他畢生所願就是能看一眼真跡了。
沈卿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這個事,他沒跟張老師說過自家就有真跡,畢竟那是顧總的藏品。
看似是簡簡單單地放在書房裡,但儲存手法和裝置卻一樣都沒少。沈卿知道那幅世界名畫應該就是被顧總小心收藏的。
而且大佬也不像普通暴發戶,沈卿去過地下倉庫,見過他的其他藏品,感覺大佬應該也很懂畫。
刻意擺在書房,說明顧總本身也相當喜歡那幅畫。
這種珍貴的藏品不是兒戲。據說對於某些喜歡極端收藏的人來說,錢不重要,愛情不重要,什麼都不重要。只有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