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很合理呀。”
“不合規矩。”
“什麼規矩?誰訂的?讓他倆請示所屬單位領導。如果不同意,我去找他們領導。”曲卓氣場十足。
“得。”老韓點點頭。
“門衛值班員,還有公共區域衛生,都交給學員。個人辦公室自己負責。”
“嗯……還有沒?”老韓快速在小本本上記下來。
“把那些後勤、物料什麼的科室,都合併進總務科。你不有個副職嘛,讓他兼著。司機和車……你決定。”
“副書記的人選?”老韓問。
“上面沒指派?”
“沒,讓咱推薦。”
“你做主就行。”曲卓說著話站起身,正要走又停下腳步:“咱是不是還有個資料室?”
“對呀。你有什麼想法?”老韓合上本子。
“那個……半導體所那邊的資料室,工作挺繁重的。長河叔……”
“交給我了。”老韓笑了,大包大攬。
“得,走了哈。有事往我家打電話。”曲卓擺擺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韓文泓沒急著離開會議室,一個人坐那歪著腦袋合計了一會兒。
忽然間覺得,這個讜一把……好像不像之前想的那麼難做。
今天這一接觸,發現小夥子可不是印象裡的愣頭青,心裡明白著呢。
關鍵是,念舊!
念舊可是個好品質……
老韓同志鬱郁的心情,隱約透出些光亮時,曲卓開著小破車回到家。
剛從小門進到院裡,就瞅見小丫頭抱著一大摞紙,風風火火的從東廂房裡跑出來。
“幹嘛呢?”
“呀~姐夫~~”喬明明小朋友一個急停,轉彎衝刺扎進大好人姐夫的懷裡。
不是親暱,是藉機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我勒個天,你幹嘛啦?出這麼多汗!”曲卓摸了下小丫頭的後背,衣服潮乎乎的,都被汗浸透了。
“上午最後一節體育課,我們跳大繩來著。”喬明明小朋友擦乾淨臉上的汗,一溜煙兒的跑進茶室。
曲卓跟進去一瞅,頓時樂了。王世襄、啟功和趙教授仨老頭兒,擱裡面坐著喝茶呢。
小丫頭獻寶似的把她一大摞拙作放到茶臺上,杵王世襄身邊,眼巴巴的等著三位老爺子賞鑑。
“呦~這麼多呢?”王世襄隨便撿起幾張:“嗯~素描……還有水彩……
嚯,這蝦畫的,有幾分萍生先生的意境。嗯~這魚也好,靈動。”
“您是不是多少有點虧心呀?”曲卓湊過去坐下。
“你個外行。懂什麼。”王世襄一臉嫌棄。
“別說~”趙教授把一幅姑且稱之為水墨畫的宣紙拿過去,端詳了下上面幾團墨暈堆成的……呃~烏鴉?
點點頭,咂吧著嘴說:“確實有幾分靈性!”
“您咋看出來的?”曲卓歪頭瞅著宣紙上深淺不一的墨汁團,怎麼瞅也沒瞅出靈性倆字兒。
“你懂個什!”趙教授斜眼某人,就像在看一坨幹牛糞。
“啟功先生,您是正派人,您給評評理。”曲卓抱屈。
啟功先生從一堆畫裡抽出一張水彩畫的金魚,仔細端量後問小丫頭:“明兒下午學校半天兒吧?”
“啊。”小丫頭美滋滋的點頭。
“下午來我家玩兒。”啟功先生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
“……”曲卓的視線轉著圈把仨老頭打量了一遍,坐那搓著下巴叨咕:“看來……我身上真沒什麼藝術細菌?”
“你呀,還是老老實實的研究你的科學吧。”趙教授話明顯留了半句。
隨後正色道:“來,咱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