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半,夜色一片漆黑,白天堵得要死的大馬路上時不時只能見到一兩輛車影。燈光少了大半,只剩下某些特殊場所的霓虹燈還在強撐著眼睛一眨一眨的。
燈火通明的片場,梁井絮剛剛完成一場戲份,她觀察了一圈,發現大家雖然都很疲憊,但都沒有抱怨的神情。
蔣弈知在喊完‘咔’後便走出了片場,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攝像師依舊全神貫注的盯著他們的器材,彷彿那是他們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任何走神似乎都是一種褻瀆。
道具師也沒有嫌棄,一遍遍檢查下一場戲需要的各種道具以及擺放位置,在他們眼裡往左一點點還是往右一點點都有著天大的區別,把強迫症發揮到極致。
群演們席地而坐,一起歡快的聊天。
“小絮,你的下一場在一個多小時以後,你要不要眯一會兒?”趙西西走過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
她思考了片刻,點點頭:“我去樓上化妝間躺一會。”之後的戲份用不著她,她應該抓緊時間休息,爭取到時候以最好的狀態上場。
一旁的華乾給她遞了小零食:“休息前吃點東西。”
梁井絮其實並不餓,但還是含笑接過,往樓上去了。
就在她上樓之後的幾分鐘,蔣弈知領著兩個憨厚的男人走了進來。兩天男人挑著擔子,眼神有些好奇的環顧四周。
“可以了,就放在這吧。”
“好咧,那各位先吃著!我們家的手藝可好啦!”稍微壯一些的漢子放下肩上的擔子,就將竹筐裡一碗碗包好的東西往劇組的大桌子上放。
劇組的工作人員看到冒著熱氣、帶著香味的東西,眼睛亮了亮,活潑的幾個就湊了上來。
“哇塞,好香哎,多謝蔣導!”
“啊啊啊,是這家做的東西!我一直想吃很久了!”
“你們別搶啊!留一碗給我啊!”
蔣弈知搖搖頭,沒有發現梁井絮的身影,逮住正吃的一臉歡快的趙西西。
“井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