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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走到劇組的拍攝器材邊,彎下腰認真的觀察了一瞬:“演員準備好了嗎?”
一旁的場務小哥連忙點頭:“已經準備好了。”
“好,你清一下場,5分鐘後正式開拍。”
梁井絮收回視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今天到片場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在了,一直忙到現在也沒看到他有休息過。導演加製片人的身份,果然不是誰都能勝任的。
她斂去這些情緒,坐在中間的那張躺椅上,雙手枕在腦後,閉著眼睛,腿踩在躺椅前的板凳上,右腿翹在上面,還一晃一晃的划著圈。
坐好這個動作,她心裡默默地開始漸漸進入唐丘悅的角色。當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和愛的男人都死去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偌大的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始終以旁觀者角度冷冷地看著世人的喜怒哀樂,孤獨著心痛著,恐怕會活不下去吧?
監視器後傳來“”的聲音,唐丘悅隔了五秒,慢慢睜開眼睛,將視線投在收銀臺的兩張黑白照片上,一張是父親慈祥的笑臉,一張是她在警察局拿到的章天穿著警衣的入職照。
“咔!”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蔣弈知便乾脆利落的喊了一聲。
他的語氣很平淡:“情緒不對,aga。”
梁井絮愣了,含在眼眶的淚襯的她眼睛更加水盈盈的,她接過趙西西遞過的面巾紙,擦了擦,重新閉上眼睛,再次醞釀情緒。
情緒不對?為什麼會不對?難得不該是絕望嗎?而是像活死人一樣的麻木?
“咔!”
思念?
“咔!”
……
接連ng了好幾次,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漸漸有些騷動。
“哎,怎麼還過不了,前幾天不都基本上一遍過嗎?其實我覺得她剛剛那個眼神挺好的啊。”
“那是因為前幾天的戲份都不怎麼難,難的都在後頭,以後還有我們受的。”
“什麼意思?”
“你是新來的不知道,蔣導的要求其實很嚴格,最煩的是沒有人知道他的標準在哪裡。之前合作的好多影后影帝級別的曾經也被他一次又一次的ng弄得當場奔潰。”
“所以哪些娛樂八卦是真的呀?”
“空穴來風嘛,看吧,又ng了。”
“……”
這邊工作人員在悄悄的咬耳朵,而在風暴中心的梁井絮在一次一次的ng下,也覺得有些崩潰。
蔣弈知見此,站了起來:“休息半個小時。”
梁井絮鬆了一口氣,由躺變成坐,看著跑過來的西西,問了一句:“你說,唐丘悅會是以什麼樣的心態活下來呢?”
趙西西撓了撓頭,也是一頭霧水:“其實我覺得她殉情會比較合理。”
得,問了相當於沒問。梁井絮嘆一口氣,眼神沒有焦距的落在對面的照片上。
就這麼出神了十幾分鍾,視線突然間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將一個小小的玻璃瓶放在兩張黑白照片之上。玻璃瓶裝著半瓶水,插著一朵不知道什麼品種的粉紅色花朵,還帶著三張綠油油的葉子。
蔣弈知做完這一切後,走到她面前:“按照你剛剛在鏡頭下的表情,我覺得唐丘悅乾脆自殺算了。那些世界上一無所有的人,也都沒必要活著。但是,井絮,劇本的結局為什麼唐丘悅還活著?”他的視線看了看黑白照片旁的花,“也許只是因為一朵花呢?”
梁井絮愣在原地,突然間覺得好像明白了什麼。
順利透過‘躺椅’這場戲份,在馬不停蹄地拍了幾場小戲份,劇組便收工了。
梁井絮照例收拾完一切,告別趙西西,無視劇組其他人員意味深長的眼光,面不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