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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乾接過一旁助理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腥色液體,還評價了一句:“靠,真難喝。”
於是在一旁裝害羞的她破功了。
聽到笑聲,華乾邊擦臉邊看她:“小絮,戲很不錯,不愧是楊老師的弟子。”
梁井絮漸漸隱去笑意,宮腔打的那叫一個溜:“沒有沒有,多虧華老師演得好,才能帶動我的情緒。”
“哪裡哪裡。”
“你們倆還有空在這哪裡哪裡啊?華乾你趕緊去換衣服,還有下一場戲拍!小絮你整理整理,還有最後自殺的鏡頭,過了你今天就可以走了!”彭導走了過來,和附近的其他人員巴拉巴拉了一會,讓一旁的工作人員遞給了她一小包血袋。
梁井絮接過,看著手心的那包東西,嘆了口氣,這東西難喝,在娛樂圈是公認的。她大一表演課上就開始喝了,不知道喝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小絮,這最後自殺的鏡頭才是最難的地方,說的文藝點,有擺脫間諜生活的解脫感,又有想念遠方家人的不捨之情,總之,你要把那種在大人物下的小人物的無奈都表現出來!”
她遲疑的點點頭,內心其實很是傷感。導演說是說的簡單,但這些情緒到底要怎麼演出來?關鍵是在表達這些複雜的情緒時還要把血吐的優雅……
於是這個特寫,她ng了好幾次都過不了,礙於她還是個新人,附近又有來陪著她拍戲,實質來拿賭資的老師保駕護航,彭導吞下到口的話,只能搖搖頭,揮揮手,給了她十幾分鍾時間,好好醞釀醞釀。
梁井絮不好意思對導演笑了笑,穿上拖鞋就和楊老師到宮殿外散步去了。
“小絮,老師該教給你的在大學課堂上已經教給你了,這些東西,要靠你自己的領悟。”
她點點頭:“我知道。”
兩人拐過一角,楊老師拍拍她的肩,就打算先回拍攝現場,讓小絮一個人好好領悟。
沒想到卻碰到了一個人。
梁井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深藍色左耳耳鑽,他側對著兩人,靠在門邊。他額頭前的髮梢有點長,妥帖的垂在額前,側面五官很挺,身高初步估計大概185。白色襯衫,衣袖撩起,左手插在藍色牛仔褲口袋裡,右手點著一隻燃了一半的煙。腳上是一雙被踩的有些髒的白色運動鞋。
聽到兩人的腳步聲,他轉身,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梁井絮一番,嘴角似笑非笑的讓被打量的她有些毛骨悚然,不過一會他視線轉向一旁的楊修玫,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楊老師。”
剛剛還以為他是劇組演員的梁井絮在聽到他的聲音後,又覺得他可能還是個歌手,這聲音……很難形容,總之就是很有立體感,很好聽。
“弈知,你原來在這裡,老彭還以為你先走了。”
他抖抖右手,菸灰掉落在地上:“出來吸根菸。”
楊修玫點點頭,不知道想起什麼,連忙拉起一旁梁井絮的手臂,將她往他的方向推了半步:“這是我學生,梁井絮,以後在圈內,就拜託弈知能多多關照了。”
“不敢當。”蔣弈知挑眉,隨意說了句。
一旁的她很是疑惑,楊修玫哎,在圈內很多人都尊敬的老師哎,為啥對這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說這種話?
“小絮,這是蔣弈知,蔣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