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濛濛的天氣,北京的天空暗灰色一片。
趙西西剛想推開門為梁井絮撐傘的時候,發現對方早她一步下車,小跑著進了片場。
今天的片場格外的熱鬧,吵吵嚷嚷的,讓梁井絮第一時間就猜到昨天殺青的華乾已經達到了劇組。
果不其然,看到門口進來的梁井絮,華乾從各方人員的包圍圈出來,左手抱著一個五彩繽紛的大盒子:“小絮,晚點零食就沒有了。”
梁井絮依言上前一看,盒子裡各種各樣的小零食都有:糖果、巧克力、肉脯類、等等等,甚至還有幾包衛龍辣條,五毛錢一包的那種。
她隨意拿了一包薯片,直接拆開就往嘴裡送,在一旁趙西西的催促下,晃了晃手上的薯片:“華老師,我去準備了,謝謝你的薯片。”
華乾點點頭,抱著盒子直接走到正在忙的蔣弈知面前:“蔣導,來顆糖不?”
蔣弈知給了他冷冷的一眼。
華乾嘿嘿笑了起來,將他的萬能零食箱放在一旁,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煙,遞了一根過去,自己咬住了一根。接著另一隻手靈活的一轉,一個精緻的打火機便出現在手掌中,給兩人點了煙。
“蔣導好像不歡迎我回來啊?”
蔣弈知撥出一口氣,視線在那些吃零食的工作人員一掃:“你一來,我手下的工作人員就不認真了。”
華乾毫不在意:“勞逸結合嘛,我是給你的員工解壓,防止他們因為你的長期奴役心生怨氣而罷工,所以你還得感謝我。”
蔣弈知抖抖菸灰,像趕蒼蠅一樣的趕走了他:“多謝你的勞苦功高,同時希望你在五分鐘後的戲中有優異的表現。”
基本上有什麼樣的演員就會有怎麼樣的劇組氛圍,自從華乾迴歸之後,《賭球》劇組的氛圍在逗比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華乾總是很多新花樣,經常逗得全組捧腹大笑,連蔣弈知都不能避免。
而和他對手戲最多的梁井絮更是深受其害。比如是情意綿綿的場景,在鏡頭轉向她的時候,華乾會惡作劇的做一個鬼臉,常常讓沒有準備的她破功。
但次數多了,她也就免疫了。比如這一場,她面對著那張扭曲的臉也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絲毫不受其干擾。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半個月就過去了,梁井絮照樣過著她三點一線的生活。
拍戲真正進入正軌,蔣弈知漸漸忙了起來,好幾次都因為他的關係取消私底下的檯球訓練。可儘管忙得腳不沾地,他明裡暗裡的調/戲不在少數,但從來沒有過分的舉動,最多就是每晚的晚安吻。她也當作看不懂對方的意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過著。
天氣越來越熱,拍完一場戲的梁井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華乾拿著兩張鑲金的邀請函進來,遞過一張給她:“七天之後的《國戰》首映會,要不要去?”
梁井絮接過,開啟攤在腿上看了幾眼:“我得問問鍾姐的意見。”
“嘿,這就是她寄給我們兩個的,讓我們倆到時候一起參加。”
聽到兩人談話的內容,蔣弈知走了過來,停在梁井絮的背後,彎下腰,呼吸噴在她的頸側,看了看她腿上的邀請函後直起身來。
“鍾小微剛剛和我溝透過,我儘量把你們那天的戲份往這幾天挪。”
蔣弈知看著兩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加了一句:“所以,今晚通宵。”
“好的……”梁井絮看著他遠離的背影睜大了眼睛,想到之前的通宵經歷就有些頭大。
這意味著,他們從現在要一直拍到明天晚上,整整30多個小時的時間啊!
當然,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包括蔣弈知,也要一起工作30多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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