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金彧眨眨眼:「你問我嗎?」
「你抓到的,送去哪當然得問問你。」殷北隨後說,「你要是想要自己審問,送去你們東海龍宮也行。」
「那還是不了。」敖金彧含糊其辭,「冥王……我雖然因為某些原因,不太方便和他見面……」
「但是他手下的冥府十君很多都挺靠譜的,做這些事也很有經驗了,交給冥府還是沒問題的。」
殷北挑了挑眉毛:「怎麼說起來,你倒像是對他改觀了?」
「沒有!」敖金彧趕緊否認,「我又沒見過他,怎麼對他改觀!」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殷北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低頭看向地面昏迷不醒的小妖怪,「這傢伙看得出來是什麼來歷嗎?」
「有河裡的味道,我聞著像是什麼河鮮。」敖金彧認真點頭,「不是泥鰍就是河蚌之類的吧?」
「不過道行實在不行,膽子也小,被我發現都不動手,躲在樹上以為自己看不見我我就看不見他了。」
殷北嗤笑一聲:「這麼看來,逆天是沒什麼人了,連這樣的小傢伙都派出來了。」
他回頭跟寶戒大師告辭——老和尚剛剛圓寂,他們也有很多事要做,剩下的事他可以和敖金彧慢慢再說。
等他們走出萬法寺,敖金彧才問:「那我們就把他們交給冥府?我們還要做什麼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殷北抬了抬眼,「現在了他們來一個折一個,這樣下去遲早會坐不住的。」
「再等一會兒他們就會意識到,不能再這麼跟冥府耗下去了。」
敖金彧反應過來,自覺自己也能聊上這種和戰術有關的話題了,興致勃勃地開口:「我知道了!」
「逆天怎麼說也是新組織,純粹搗亂還好,但是要和冥府這種歷史悠久的組織打消耗,肯定是不行的!」
他一副「快誇我」的表情看向殷北,殷北張了張嘴,違心先誇了一句:「真厲害。」
他轉開視線,沒去看他興高采烈的臉,「……等到知道不能再派小嘍囉來了,背後的傢伙才會露出馬腳。」
「有道理!」敖金彧煞有介事地點頭,「那我們現在就是那個……靜觀其變!」
他偷偷瞥了殷北一眼,「那你現在心情還好嗎?」
殷北腳步頓了頓:「也還好。」
他抬起頭看向不遠處,「大約是有了心理準備,老和尚還給我莫名其妙搞了出戲,所以也沒太覺得悲傷。」
「那就好。」敖金彧鬆了口氣,「我本來找了好多怎麼讓人高興起來的方法,但果然還是你沒有不高興更好。」
殷北神色動了動:「你……」
他還沒說完,敖金彧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隨手拿出來看了眼訊息,然後差點原地跳起來:「什麼!」
「怎麼了?」殷北正奇怪他的反應,敖金彧已經把手機懟到他眼前了:「我我我我表姐要結婚了!」
敖金彧緊張地原地打轉,殷北挑了挑眉:「你表姐結婚你著急什麼??」
「啊?那倒沒有。」敖金彧撓了撓頭,「但是我印象裡上次見面她還在和她哥比誰吐口水更遠呢,怎麼幾天沒見,突然就結婚了……」
殷北:「冒昧問一下你說的『幾天』大概是多久?」
敖金彧略一思索:「大概差不多五十年吧。」
「這下可不好了,往年過節他們都催我表姐找物件,現在不會輪到我了吧……」
敖金彧糾結得表情扭曲,「我不太想去,但不去好像又對表姐不好。」
「而且我還在離家出走呢……」
「嗯。」殷北隨口應了一聲,覺得這事跟他也沒什麼關係,隨口說,「就當湊個熱鬧,頂多也就是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