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挑了挑眉毛:「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
「對啊。」敖金彧十分配合地點頭,「他從來沒有欺負過……」
「哎呀,傻子。」鮫姬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又不是打你罵你才叫欺負你,你那麼喜歡他,他要是不讓你抱不讓你親,不也是欺負你嗎?」
敖金彧呆了呆,恍惚之間居然覺得有點道理:「是、是嗎?」
殷北迴頭看向鬼鬼祟祟朝裡看的敖醒月:「你找來的人?」
「咳。」敖醒月矜持地清了清嗓子,「我這不是擔心我家傻小子,所以給他找了兩個有經驗的姨姨提點一下……」
心月狐星君笑眯眯地撩開簾子:「哎呀,我都跟阿月說,用不著這些,我早就已經教了他一些了,可她偏不信我,真是讓我傷心啊。」
「你的招數不行。」敖醒月雙手環胸,振振有詞,「你的計謀雖然當時總能起作用,但每次我反應過來以後都會想揍你一頓。」
殷北配合地點頭:「確實。」
「心月狐星君足智多謀,只是惹人惱火的本事也是一流。」
敖醒月用力點頭:「就是。」
她伸手指著殷北,「這玩意心狠手辣,又不像我動手時還能想著你是個不擅長打架的玩意……」
殷北:「……」
心月狐星君笑彎了眼:「哎呀,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分明是覺得有意思,但又像哄小孩似的附和她,「夫人聰慧,我怎麼就漏了這麼一層道理。」
「阿彧,往後可得跟你媽好好學學。」
敖金彧神色複雜:「真要學啊?」
敖醒月舉了舉拳頭:「什麼意思啊你,不想學是不是?」
殷北看熱鬧似的說:「已經夠傻了,可不能再學了。」
心月狐星君熟練地拉著暴怒的敖醒月往外走,敖醒月走了兩步才想起來:「不對啊!不是來幹這個的,我是來讓他喊我『媽』的,怎麼把這事忘了!」
「別回去了。」心月狐星君笑眯眯地拉住她,「來日方長,先給他們留點空間。」
「嗯?」敖醒月好奇地回頭伸長了脖子看,蕩漾水波微微撩起珠簾,敖金彧站在殷北眼前低頭跟他說話。
兩人在說什麼這裡是聽不清了,只是能看見敖金彧笑著彎下腰,像是在他耳邊說悄悄話,然後身影重疊,他低眉斂目親了他一下,神色莊重又溫柔。
敖醒月屏住了呼吸,像是怕打擾他們,回頭對心月狐星君擠眉弄眼,大約是——咱兒子可真行的意思。
……
等配合地走完了結婚流程,殷北懶洋洋靠在水晶宮牆邊,拎了串烤蝦躲起來偷懶。
敖金彧在水晶宮裡轉了一圈,才在這兒找到他,立刻露出笑臉,端著自己手裡滿滿一盆食物一起擠進他的小角落:「北北你藏在這裡了啊!」
「噓——」殷北不客氣地從他盤子裡拿走自己想吃的,扭頭看向還熱鬧著的宴會廳,「他們鬧起來可沒完沒了,我們一會兒溜走吧?」
「現在就走嗎?」敖金彧眼巴巴看他,看起來不太情願,「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殷北指了指他的盤子,「你要是沒吃飽,就再帶點走。」
敖金彧搖了搖頭:「不是我吃不吃飽的問題。」
他往邊上靠著殷北,他似乎格外喜歡這種黏黏糊糊的肢體接觸,才這麼幾天,殷北居然已經有些習慣了。
他微微偏過頭,敖金彧今天也難得好好打扮了,看起來和平日傻乎乎的模樣大相逕庭,被撩起額頭,露出些龍宮一脈相承的華麗俊美樣貌。
西裝革履,看起來像是會出入那些上流酒會的貴公子,連發梢都像帶著金光。
殷北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