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娜沉默了一下,用力抽了一口煙,把菸頭掐滅後,冷冷道:“哈維先生,你還在想泡我麼?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任何興趣!尤其是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
“不不不不,賽琳娜,我對你可沒有那種不堪的企圖。”陳諾笑著搖頭:“現在我們是戰友,只是表達一點戰友之間的善意。”
說著,陳諾收起笑臉,緩緩道:“別太自責,昨晚的襲擊是非正常事件。從指揮和營地的防禦安排上,你並沒有犯任何錯誤。”
賽琳娜再次沉默,但是這個女人很快搖頭:“我從來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善意!哈維先生。”
說著,這個女人紅豔豔的嘴唇裡,冷冷吐出話來:“我遇到的太多對我表現出善意的男人。
他們,要麼是在想著把我的衣服脫光扔到床上去!
要麼,就是想著趁著我不注意拔出刀子刺進我的喉嚨!
哈維先生,你是哪一種?”
陳諾看著賽琳娜,眼神忽然變得慈悲了起來。
“你這樣的人,平時一定活的很艱難吧?要堅強!”
說完,陳諾掐滅菸頭,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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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應該沒問題。
這是陳諾試探後做出的判斷。剛才交談的過程裡,陳諾一直在用精神力感應這個女人的心跳頻率,脈搏,還有各種細微的身體變化。
她的自責,難受,和憤怒等情緒,都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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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昨晚的夜襲,陳諾心中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
昨天抵達前哨戰的時候,這裡的人員消失。賽琳娜立刻帶人出去搜尋。
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
襲擊發生的時候,她就不在營地裡!
就衝這一點,在她身上保留下一點警惕和疑心,陳諾認為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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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的帳篷還有一個,不過這個醫療帳篷的條件就比教授所在的那個要差很多了。
陳諾走進來的時候,帳篷裡還有兩個負責看守的鋼火傭兵。
陳諾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走到了帳篷裡的那張行軍床邊。
床上躺著的,是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這是陳諾昨晚抓回來的那個夜襲者的狙擊手。
身份瓦內爾已經從他身上的狗牌查明瞭。
屬於“沙狐”的一名傭兵。
章魚怪組織的第一次探索隊裡失蹤的成員之一。
這也是昨晚的夜襲裡,唯一抓到的活口。瓦內爾對此也很重視,讓醫生給他救治,同時還派了兩個傭兵在這裡看守。
可惜的是,這個狙擊手始終沒有甦醒。
他的狀態看上去,就像……
就像之前從地坑裡救回來的那個土著嚮導的兄弟。
嗯,那個土著嚮導說什麼來著,靈魂被惡魔吸走了?
陳諾站在窗邊,仔細的盯著這個狙擊手細細打量著。
人很高大,骨架粗大的身體坯子,一看就是個出色的戰士。
但是,整個人卻又很消瘦!
精瘦精瘦的。
陳諾想了想,忽然彎腰下去,俯下身子,伸手捏住了這個傢伙的下巴,捏開了他的嘴巴,然後反手從自己的戰術背心上摘下了手電,對著對方的口腔裡仔細的看了起來。
隨後,陳諾關掉了手電,鬆開了這個傢伙的下巴,伸出手去看對方的頭髮,仔細的分開對方的髮梢,在這個傢伙的頭皮上彷彿在檢查著什麼。然後是耳朵,鼻孔……
身後的兩個鋼火傭兵都是面色古怪,不過知道陳諾這些人才是此行任務的核心,所以並沒有上前阻攔。
片刻後,陳諾鬆開了手,然後對兩個傭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