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已經控制了整個皇宮,現在遺詔上寫的是什麼都不重要,只有我才有資格當月影國的皇帝。”赫連軒看著戚罪,見他半點反應也沒有,心中不由得惱火。
“到了這種時候,三皇兄你還這麼處變不驚,難道還有什麼底牌不成?”赫連軒危險地眯起了眼眸。
“你說呢?”戚罪那幽沉的眼眸給人一種神秘又詭異的壓迫感。
赫連軒笑了,“三皇兄,你真是永遠都不令我失望,從小時候起,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裡,到現在也是一樣,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看看裡面究竟裝著些什麼。”
“裝著和別人一樣的東西。”戚罪勾起唇角,“我死後可以送給你陪葬,只是到時候,你看不到了。”
戚罪挖過人的眼睛,他覺得還是活人的眼睛挖出來更好看一些。
赫連軒聽他這麼輕言生死,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我還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三皇兄,還記得嗎?你在狩獵場上救過我一命。”
戚罪沒想起來。
“你大概不記得了。”赫連軒笑道:“你當時眼裡只有赫連鳴,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人人都喜歡他,而討厭我呢?”
“父皇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你比父皇更可惡,因為他從來不曾對我好過,一早就斷了我的希望。”
“而你,卻好像一直在給我希望,說實話,我崇拜你,因為你讓我覺得,你就是另外一個我,你想要拿到的東西,我也想要,你想做的事,我也想做。”
“我甚至覺得我們就像雙胞胎一樣,你說,如果這世界上,只剩下我們兄弟兩個人,該有多好?”
戚罪瞧著赫連軒,殘忍地打破了他的幻想,“我沒有兄弟。”
赫連軒只是赫連楚的弟弟,與他毫無關係。
赫連軒有些過於異想天開了。
被戚罪毫不留情地拒絕,赫連軒的面色沉了下來,眼神陰翳,“那太可惜了,不過你現在跪下求我,可能我會考慮饒你一命。”
戚罪微笑地看著他。
赫連軒莫名從中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
還來不及過多反應,外面突然傳來幾聲巨響,震得地動山搖。
是炸藥!
下一刻,一群穿著銀甲的兵衛如潮水般殺了進來,瞬間包圍了整個大殿,殿上的禁衛軍立刻持劍抵抗。
但軍隊計程車兵哪裡是這些宮中禁衛軍所能抵擋的,片刻之間,就被屠殺殆盡。
為首的傅旭堯甲冑上染了血,單膝跪地,上前覆命道:“主人,禁衛軍已經全殺了,軒王府上下沒有活口,末將已經命人封控了整個皇城。”
咣鐺一聲,赫連軒手中的劍落在了地上。
兩個士兵將赫連軒押得跪在地上。
戚罪撿起了劍,蹲下身來,用劍挑起了赫連軒的下巴,感嘆確實是一張絕色的美人皮,“怎麼說呢,這個故事教訓你,不到最後,不要高興得太早。”
他將赫連軒開始對他說的話,又還給了赫連軒。
赫連軒瞪著他,“你一早就知道我控制了禁衛軍!”
“不知道。”戚罪搖了搖頭,“我也只是以防萬一罷了。”
今日,他本來就是要殺赫連軒的。
所謂遺詔,不過是個名正言順的由頭。
無論赫連軒是否造反,戚罪都可以讓他背上這個罪名。
戚罪瞧著他狼狽的模樣,勾起唇角,“現在,就算你跪下,我也不可能饒過你了。”
赫連軒有一點想的沒錯。
那就是戚罪做事向來做得很絕,他喜歡玩,享受看著敵人掙扎求存,給對方希望,卻又轉瞬打破的感覺。
不過戚罪對這種玩樂的興趣總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