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鳴走後不久,宮裡就來了太監傳旨。
皇帝召見赫連楚。
阿清驚喜不已,“殿下,陛下終於見您了。”
赫連楚從生下來就在這裡,皇帝像是忘記了有他這個兒子一樣,對他一直不聞不問,這是皇帝第一次召見赫連楚。
戚罪眸色暗沉。
月影國的皇帝,這個時空守護者的後代,原石的主人。
要見面了。
進了長明宮,戚罪看見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椅子上,這就是月影國的現任國君赫連穆。
赫連鳴就站在他的旁邊,一併在底下跪立的,是張公公等人。
看來,赫連鳴已經將事情說了出來。
“你就是赫連楚?”赫連穆打量著臺階下,這個單薄羸弱的少年。
“兒臣拜見父皇。”戚罪盡心扮演著赫連楚的角色。
赫連穆眯起眼眸,“聽鳴兒說,看到你被人打,你看看,是不是臺下的這些人?”
戚罪轉過頭,看了人一眼。
張公公等人嚇得匍匐在地,不停地發顫。
“是的,父皇。”戚罪道。
話音剛落,張公公等人頓感天昏地暗。
赫連穆面色沉了下來,“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全都拖出去砍了!”
“陛下饒命!”
“陛下饒命!”
侍衛們根本不聽求饒,直接拖拽著幾人下去了。
赫連穆看著面不改色的戚罪,道:“聽鳴兒說,這不是第一次了,你為何不上報?”
“兒臣不敢。”
“不敢?”赫連穆盯著他,“朕的皇子中,從未曾有過你這等膽小懦弱之輩,你丟的不是你一個人的臉,而是整個皇家的顏面!”
“兒臣正是因為顧及父皇的顏面,知道父皇不喜兄弟相殘,所以才一直忍氣吞聲,不願將事情鬧大。”
“胡說八道!”赫連穆惱怒道,“兄弟相殘?誰要加害你?”
“是二皇兄。”
赫連穆聽了這話,面色冷肅。
赫連鳴連忙在旁道,“回稟父皇,兒臣也可以作證,此事是兒臣親眼所見,張公公是二皇弟身邊的人,如果沒有二皇弟的意思,怎敢如此對待三弟。”
赫連穆的目光盯著赫連楚,“此事屬實?你為何不來同朕說?”
“兒臣未得父皇宣召,不敢為父皇添憂。”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眾人都心知肚明,赫連穆從來沒在意過赫連楚這個皇子,赫連楚想見他一面都不可能。
“你二皇兄如此對你,想來你是很恨他了。”赫連穆試探道。
戚罪面色絲毫不顯,“二皇兄是兒臣兄長,兒臣自知不為皇兄所喜,自當盡心檢討自己,不敢心生怨恨。”
赫連穆聽著這滴水不漏的話語,小小年紀就能懂得隱藏情緒,這個一直不被他所注意的三皇子似乎並不簡單。
不過隨即又覺得,可能是他想多了,赫連楚不過是一個沒長大的少年,自小失去母親,在冷宮受盡欺責苛待,也許只是害怕得看人眼色,才會這麼說。
“來人,傳旨,下令二皇子從即日起,禁足兩月。”赫連穆說道,說話的時候,他一直觀察著赫連楚的臉色。
赫連楚聽了這話,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驚喜之色,反而眼中閃過一抹怯意。
赫連穆見此,越發覺得自己先前的推測對了。
而赫連鳴的眼眸中則是浮現出一抹精光,他並不指望能借此扳倒赫連晫,但禁足兩月,已經是很嚴厲的懲罰了。
“父皇,三弟久居冷宮,未免不合適,不如搬去景和宮,離兒臣的宮殿也近,兒臣能夠加以照料,再多派些人過去服侍,也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