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們!”
“是……”文五扛不住了,正要說出是昌遠侯,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是老夫。你又能如何?”
在遠處觀望的昌遠侯文賢昌終於忍不住了,眼看盛寧松被殺,自己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羞辱,他要還不出面,明天昌遠侯府的威名就會一敗塗地!
昌遠侯騎著馬。陰沉著臉,緩緩走過來。
來到周懷軒的馬前站定,他兩隻手抖了抖韁繩,勒住馬,乜斜著眼睛道:“周賢侄,你這是做什麼?大呼小叫的,我剛跟你父親談過,他讓你早些回家。這裡的事,就交給我吧。”
昌遠侯做出一副跟周懷軒很熟的樣子,淡淡說道,又拱了拱手,“多謝周賢侄將盛家人給我送來。賞金我馬上就讓管事送到府上,十萬兩白銀,一兩都不會少。”
人群中有譁然的聲音。
“什麼?周小將軍難道是幫昌遠侯做事?”
“ 啊?盛家人豈不是慘了?孤兒寡母的,真是可憐啊……”
“呸!官官相護,就知道欺負可憐人!”
周懷軒對人群中的聲音置若罔聞,他眉梢微挑,看了看昌遠侯的手,“……哪隻手撕的告示?”
居然還在糾纏那張該死的告示!
昌遠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伸出右手指著周懷軒惱道:“小孩子胡鬧胡鬧也算了,誰會當真?你嚇得了別人,嚇不了老夫……啊——!”
昌遠侯一句話沒有說完,只見眼前劍光一閃,他指著周懷軒的右手已經被周懷軒齊腕割斷。
啪!
一隻血淋淋的斷掌掉到地上!
傷口處立即血如泉湧。
昌遠侯左手捂著右臂的斷手處,疼得幾乎暈過去,完全是憑著一股狂怒和悍勇對周懷軒怒吼:“你竟然敢真的剁了老夫的手!老夫要去陛下那裡討個公道!”
周懷軒冷冷看他一眼,縱馬上前,馬蹄狠狠踩在昌遠侯掉到地上的斷手上,將那支斷手踩得指斷骨折。
就算是最好的郎中,也絕對再不可能接駁到昌遠侯的斷腕上。
看得昌遠侯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剁了一次手,冷得肝腸寸斷,冷汗直流,眼前直冒金星,一陣陣發黑。
在場的人都看傻了。包括昌遠侯府的軍士們。
周小將軍果然是說真的……
所有人心裡都回蕩著這句話。
文五和文六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幸好幸好,他們沒有惹怒這尊殺神,不然地話,自己肯定就不是剁手這樣簡單了。肯定是要被滅門!
“是這支手?”周懷軒拿劍指著自己馬蹄下的斷手問道。
人群中又有看戲不嫌臺高、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叫道:“昌遠侯是出了名的左撇子……”
周懷軒淡淡點頭,“原來是左手。”說著,手裡寒光一閃,將昌遠侯的左手也割了下來。
啪!
昌遠侯的左手也掉在地上。
“啊——!老夫要告上朝廷……”昌遠侯看著自己兩隻胳膊都沒有了手,狂叫一聲,眼前一黑,從馬上倒栽下去,摔倒在周懷軒的馬前。
周懷軒用馬鞭指著暈倒的昌遠侯,道:“我向來說到做到。”說著,冷冷的目光往人群中掃了過去。“讓開。”
圍觀的人群不由自主讓開一條道。
周懷軒帶著盛家人的兩頂轎子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人群一眼,淡淡地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別想派任何殺手去盛國公府自討沒趣。大夏皇朝三十六路殺手殿堂。都曾經向我遞過投名狀。”
人群中有些故意渾水摸魚的人打了個寒戰,不敢再繼續挑撥離間,縮了縮脖子,躲在普通老百姓中,不敢有絲毫的異動。